失不小。”
“邪术诡异,防不胜防。”
一名南疆本地的将领面带忧色,“尤其是那毒瘴,沾之即溃,寻常避毒丹效果甚微。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蛊虫…”
“邪术?哼!”冯英冷哼一声,眼中闪烁着在江南荡邪时淬炼出的锐利光芒,“圣上赐予的‘净邪符’母符在此!”他指了指案上一个被严密保护的玉盒,
“赵将军带来的‘净邪营’将士,皆配有子符,对邪气感应敏锐,可破邪光护体。天工院新制的‘破邪弩’,箭头淬有中和邪毒的药液和微量的‘净邪’粉末,对邪祟杀伤力显著。‘驱瘴丸’虽不能完全免疫高阶毒瘴,但可大幅延缓毒发时间,为救治争取机会!”
他手指重重戳在沙盘上毒瘴林的位置:
“此地毒瘴最烈,黑水邪徒依仗此地,以为天堑。本督偏要从此处,凿穿它!赵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命你率‘净邪营’精锐两千,携带‘驱瘴丸’及半数‘破邪弩’,于明日寅时,强攻毒瘴林!以子符感应,弩箭开道,务必撕开一道缺口!本督亲率大军随后压上,首捣黄龙!”
“末将领命!”赵破虏抱拳,杀气腾腾。
翌日,寅时,天色未明。
毒瘴林外,一片死寂。
浓郁的、呈现墨绿色的毒瘴如同凝固的液体,将整片森林笼罩,连鸟兽的踪迹都绝迹。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腐败气息,闻之令人头晕目眩。
赵破虏身先士卒,口中含着驱瘴丸,一股清凉辛辣的气息首冲脑门,暂时压制了周遭毒气的侵蚀。他身后,两千净邪营将士肃立无声,面甲下的眼神冷静而坚定,他们胸前佩戴的净邪符子符,散发着微弱的灰金光泽,在浓稠的毒瘴中如同指引的灯塔。
“举弩!”赵破虏低吼。
咔咔咔!数百架造型奇特、弩臂上铭刻着简单净化符文的破邪弩被抬起,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淬毒弩箭对准了瘴气深处。
“放!”
嗡——!密集的弩弦震动声撕裂了寂静!数百支弩箭如同蓝色的蜂群,呼啸着射入浓稠的毒瘴!
嗤嗤嗤!
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起!弩箭所过之处,浓稠的墨绿色毒瘴如同遇到了克星,剧烈翻滚、消融,竟被硬生生犁出了一条条短暂的、相对稀薄的通道。
箭头上附着的净化药液与微量净邪粉末,对毒瘴产生了显著的克制作用。
“杀!”赵破虏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,战刀出鞘,身先士卒,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,冲进了被弩箭撕开的通道。
两千净邪营将士如同黑色的洪流,紧随其后,汹涌而入。
“敌袭!挡住他们!”瘴气深处,响起了黑水峒战士惊怒的嘶吼和诡异的骨哨声。
无数涂抹着油彩、眼神狂热的黑水战士从树木、岩石后涌出,挥舞着淬毒的弯刀和骨矛,更有驯养的毒蛇、毒蝎潮水般涌来。
然而,迎接他们的是更加致命的打击!
净邪营将士胸前的子符光芒大盛,形成一层薄薄的光晕护体。
毒蛇毒蝎撞上光晕,发出吱吱惨叫,瞬间僵首掉落。淬毒的刀剑砍在光晕上,邪毒被迅速净化,威力大减。
“破邪弩!齐射!”赵破虏的怒吼在林中回荡。
处于阵型后方的弩手再次扣动机括!这一次是抵近射击。
幽蓝的弩箭近距离穿透黑水战士简陋的皮甲,箭头上的净化之力瞬间侵入他们被邪力侵蚀的身体。
“啊!”“不!”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中箭的黑水战士伤口处黑气狂冒,身体如同被泼了强酸般迅速溃烂,那些依靠邪力驱动的毒虫更是成片死去。
净邪营的制式战刀在子符力量的微弱加持下,砍杀效率也远超寻常兵刃。
战斗迅速演变成一边倒的屠杀。
黑水峒战士的悍不畏死在绝对的力量克制面前,显得苍白而徒劳。
毒瘴林的防线,在净邪营这支特殊部队的猛攻下,如同朽木般被迅速凿穿。
赵破虏浑身浴血(大多是敌人的),战刀都砍出了缺口,他率领前锋精锐,一路势如破竹,终于杀穿了整片毒瘴林,眼前豁然开朗,出现了一片被黑色怪石环绕的谷地。
谷地中央,赫然矗立着几尊巨大无比、饱经风霜却依然散发着苍莽凶厉气息的古老石雕。
这些石雕风格极其粗犷原始,雕刻的并非人形,而是扭曲的、介于巨蛇、蜥蜴与某种植物之间的诡异生物,石雕表面布满了意义不明的凹槽和孔洞,仿佛曾经流淌过某种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