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慧这边操心完孙女的婚事,又开始操心孙子的教养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
这天她去花园里摘花,发现本该去上学的贾琏居然在花园里捉虫子玩,跟个小厮一起趴在地上玩的一身泥。
她不是反对孩子玩,但是贾琏明显就是逃学,且贾赦这个当爹的竟然对此毫不知情。
“老大,琏儿这都十二了,还弱的跟小鸡子似的,背书也背的一塌糊涂,西书五经都背不顺溜,别说是跟珠儿比了,连你小时候也不如啊,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教孩子的,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!”
贾珠十西岁就考中了秀才,是贾家这一辈里的佼佼者,也是被赋予振兴家族重望的人。
别看贾赦如今酒囊饭袋的样子,他曾经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孙,养在祖父母的膝下,自小被严格教养,文采或许不那么出众,但是也通读了经典,骑射也是被老国公称赞过的,也算是文武兼备了。
贾赦被周慧这么一说,恍惚就想起了当年自己被祖父带着骑马射箭的场景,那时候他多幸福啊~!
只是,事情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了呢!
贾赦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,像是怀孕的妇人似的,骑射他早就荒废了,自从妻子跟长子去世之后,他就跟个废人似的,花天酒地不思进取成了他的代名词,连唯一剩下的儿子也不想管了。!咸`鱼_看*书¨网+ +免?费¨阅\读.
“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,但是放纵不是好办法,上次咱们还了国库的银子,太上皇和圣人都没有什么指示,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情景呢,我知道你心中不甘,想就此了却残生,但是不能连孩子的前程都断送了啊,琏儿才十二,如此聪慧,要是被耽误了,就是孩子的一辈子,后继者如此不成器,将来你怎么对得起的父亲和祖父,以及贾家的列祖列宗啊!”
贾赦听了周慧的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糟糕透顶,可一想到过往的伤痛,他就难以振作,只能用肆意妄为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空虚。
“母亲,以咱们家如今的情况,即便琏儿上进又如何呢,将来还能有咱们荣国府的出头之日吗?不如让他做个庸碌之才,安稳的守着祖产度日吧!”
贾赦垂着眼皮说道。
“你以为庸碌之人真的能守住家里的产业吗?那你告诉我,前一阵子从奴才家抄检的东西是怎么来的,咱们家里这才经过几代,就有刁奴如此胆大妄为,要是子孙再愚钝些,恐怕连骨头渣子都被吞的不剩了,到时候,不用外人来打杀,自己个就能自取灭亡了。?\小;e#说}宅¢?= ]-=最.新a,章(节§更¤新^=?快2”
贾赦的手握成拳,紧了紧,却没说话。
“你难道忘了小时候你祖父和父亲的教诲吗?不再将发扬光大荣国府当做己任了吗,难道不让你住正房你就不把自己当做国公府的继承人了吗?老大啊,你还是不明白为娘的苦心啊,你以为这些年娘过的高兴吗?自从你媳妇和瑚儿去了,你就跟失了魂似的,娘心里干着急没办法啊,你自小跟着你祖母长大,与我不亲近,我就是想劝你,也怕说不到你心里去,只能看着你放纵消沉,好好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,娘心里难受却没法子啊!”
周慧见这贾赦还不动容,只能自己发挥演技,声泪俱下的表演了一番,希望能感化这个不孝子。
贾赦看着老母亲哭的老泪纵横的样子,心里像是被揪住了一番。
他有多久没看到母亲哭了,上次还是瑚儿没了的时候,这都隔了好些年了,母亲又一次因为他而哭了。
贾赦想到早逝的妻子跟儿子,终于禁不住流下了眼泪:“母亲,孩儿不孝,让您操心了。”
周慧见儿子有了动容,赶紧趁热打铁,“老大,你振作起来,好好教导琏儿,如今咱们贾家虽有些艰难,但只要子孙争气,总会有转机,你也莫要再这般消沉下去,恢复咱们家的荣光指日可待!”
贾赦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母亲,孩儿明白了。我会好好教导琏儿,也会重新约束自己。”
周慧用手绢擦了擦泪:“这就对了,你可是咱们家的当家人,琏儿是日后的承爵人,咱们贾家的日后就靠你们父子了。”
贾赦点了点头,他之前觉得母亲对自己放任不管,是对自己完全不抱希望了,没想到母亲心里也是诸多愁苦,却没像自己一样表现出来,现在想来,他之前的放浪形骸真是十分不孝。
母子两个这番话是屏退了下人之后单独说的,下人们后来只见到大老爷红着眼睛出来,却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