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许跟来。+微^趣+小~说- ?最`新-章+节*更/新*快*”
随即便听见一声轻叹。
“那我们再试一种,一样一样来,总归有喜欢的。”
薛柔呼吸发颤,眼角的泪还未干,嘴硬到不肯吭半声。
她忽而想起年幼时,见过谢凌钰抚琴。
那恐怕是薛柔看他最顺眼的时候,她通音律,自然也懂欣赏琴音,少年天子手指修长有力,抹挑勾剔,揉托摘吟,恰到好处。
琴弦随指尖颤动,琴音也随之有高低起伏。
当年那一曲奏到最高处时,琴弦欲断。
她彻底清醒后,想起当初一曲奏罢,少年嗓音清寒:“这首叫《溪云相逐》。”
谢凌钰垂眸,柔声道:“阿音,朕的衣裳又湿了。”
“你若不喜欢,再——”
薛柔捂住他的嘴,只怕他又有什么新法子。
再这样试下去,倘若有一整夜,她会死在显阳殿的。
谢凌钰勉力平静的呼吸险些不稳,眼神黏在她潮红脸颊和濡湿的一缕发丝。¢1\9·9\t/x?t,.·c·o,m^
见他这副模样,薛柔就知道他忍得难受,不过是硬压着,跟她比谁先受不住。
她没命跟他继续比下去,脑袋抵在他胸口,“我想去榻上。”
话一出口,她甚至能听见他心口剧烈跳动的声音。
应她要求,灯烛早已熄灭,偏偏月色如银,顺着窗流泻进殿,照彻榻上如云似雪。
借那缕月光,谢凌钰仔细看着从未见过的春色。
原来阿音动情时是这样的,只有他一人见过。
思及此,心口像被潮水冲过,一片澄澈的喜悦。
随即,种种不可诉诸于人的心思却融进水中,将心尖浸得发酸。
薛柔不过因身体被取悦,意识恍惚才肯露出这副模样,娇气地凑到他面前,眼泪蹭在他掌心,含糊不清喊他名字。
谢凌钰闭上眼,告诉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,片刻后,紧扣着她手指柔声问:“阿音,是这里么?”
他的声音钻进薛柔耳朵,如从九霄云外传来,甚至缥缈得听不清楚。-4·0¨0!t+x_t?.*c~o¢m,
她没力气回应他,只是有点痛恨谢凌钰的好记性,原来过目不忘有这样的用途。
薛柔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着的,只知道醒来就撞见一双如墨的瞳仁。
眼前人仿佛已仔细打量她许久,语气轻如鸿羽。
“阿音,昨夜睡得可好?”
薛柔复又闭上眼,翻过身背对着他,看见这张脸,就想起一些不该回忆的。
“倘若歇息好了,朕让沈愈之进来给你请脉。”
薛柔诧异,“怎么今日又让他来?”
“让他给你调养身体。”
谢凌钰想起她昨夜啜泣不已的模样,总觉阿音身体有些虚。
“沈太医已到了么?”
薛柔问完,见皇帝颔* 首,便打算起身。
待沈愈之进殿,把过脉后,笑道:“娘娘身体颇佳,不必担忧子嗣。”
谢凌钰蹙眉,他正值年少,并不急皇嗣,今日召沈愈之来并非为求子。
可皇帝也不好明说,究竟为何觉得薛柔虚弱,一时沉默。
薛柔唇色有些泛白,“陛下想要孩子?”
听见她低低的声音,谢凌钰只怕被误会为不喜她有孩子,握住她的手。
“等我们有了皇子,朕封他做太子,倘若是公主,朕把安邑给她。”
见薛柔脸色更难看,谢凌钰又道:“安邑产盐,倘若阿音怕朕不喜欢女儿,朕把频阳也封给她。”
他刚说完,却听薛柔道:“可我暂时不想有孩子。”
沈愈之杏林圣手,薛柔只怕他下回来就要开几服求子的汤药,纵使知道皇后不该说这种话,仍然控制不住恐慌。
果然,谢凌钰笑意彻底淡下去,问道:“为何?阿音是不喜欢孩子,还是不喜欢朕的?”
薛柔情急之下抱住他,“都不是,我怕和堂姊一样血崩而亡。”
她远房堂姊的父亲早逝,未婚夫家官位却越发高,怕夫家悔婚十三岁就早早嫁人,十四岁因产子而亡。
谢凌钰知道此事,因此骤然变了脸色,气她口无遮拦。
第67章 第 67 章 朕的意思,是让沈太医为……
“胡言乱语, ”谢凌钰紧拧着眉,“哪有这样咒自己的。”
薛柔见他当真动怒,声音弱下来, “可我怕痛。”
许是见过皇帝半跪在身下的模样,薛柔胆子大许多,开始用从小到大用惯的法子。
她凑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