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颇得公主欢心?”
纪公子连连摇头,直呼“不敢”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
一旁的李顺轻咳声, “陛下问你话,抖什么?照实说便是。”
李顺心里发苦, 想起陛下临行前叮嘱,恨不能今日病倒,不用揽这差事。
“你平素都是如何讨殿下欢心的?”
纪公子没那么怕宦官, “回李中官,无非是端茶倒水,说些玩笑话罢了。”
“少油嘴滑舌,”李顺见陛下眉头微蹙,也着急了,“你究竟如何得宠,自己心里不知?”
纪公子心思转了几回,京中有商贾专门蓄养貌美少年送给贵人消遣,他以为陛下欲问背后主人,连忙道:“都是董历派人教的。”
“陛下,是董历逼着我等专研如何讨好贵人,替他美言牟利,甚至编了册子,上头皆有印记,可以为证。”
谢凌钰心底略有不耐,沉默片刻后道:“册子在何处?”
待李顺取来本厚厚的册子,谢凌钰接来,随意翻开,便瞧见一幅图,和其上密密麻麻的注解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
他眉头微蹙,咽下那句“不成体统”,难得多几分耐心。
“这上面的,你都试过?”
纪公子愣住,难以相信天子连这都要过问,可陛下面色太过沉肃,让人难以想歪,因而含糊不清应下。
堂中静寂片刻,谢凌钰随手将册子递给李顺,语气平淡。
“不堪入目,拿去烧了。”
李顺眼皮一跳,低头应下,实则将册子掩于袖中,随皇帝离开公主府。
谢淑华见男宠无恙,心下大喜,连忙道:“府上新排了歌舞,陛下倘若肯赏脸,不若留下一观。”
“不必,”谢凌钰已上马车,字字如戛玉敲冰,“皇后还在等朕。”
谢淑华眼底闪出一丝疑惑,她记得皇后闺中时与王三郎交往甚密,入宫应当是为了薛氏,竟会管陛下何时回宫么?
事涉帝后,谢淑华不敢多问,连夜带着面首去京郊别庄躲风头。,第¢一·看_书¨网, _更_新!最·快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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式乾殿内,李顺将册子小心翼翼抽出来,捧给面色平静自若的皇帝。
谢凌钰从开头看起,看着面无波澜,实则神色越发僵滞。
倘若上面皆是真的,阿音昨夜的反应,果真算不上舒服。
戌时,显阳殿内一片通明,薛柔刚沐浴过,宫人正给她烘头发。
她躺在小榻上,熏香有安神的功效,闻久了昏昏沉沉困乏。
脸颊蓦地发痒,薛柔睁开眼,不知何时左右宫人皆已退下,身侧沉水香气隐约浮动,少年眉目沉静,手指抚着她脸颊。
“陛下终于回来了?”薛柔语气古怪。
谢凌钰指尖划到她唇畔,目光往下移,他昨夜已灯下赏雪,恍惚能透过单薄衣衫,再见到动人心魄的春光。
察觉他在想什么,薛柔握住他指尖,“陛下今夜为何不在公主府留宿?”
薛柔心里恼怒,大婚第二日便跑去谢淑华那,他一个男人除了看貌美舞姬还能做什么?未免太不给她这个皇后面子。
“陛下想要临幸谁,谢淑华那多的是,我是半点不在意。”
谢凌钰脸色铁青,“你不在意?”
见皇帝不痛快,薛柔干脆别过脸,自顾自道:“陛下去都去了,谁都不告诉,害我白跑一趟式乾殿,我今日若在意,恐怕往后在意的时候多着呢。”
闻言,谢凌钰眉头舒展,眼底甚至隐约浮现笑意,捧着她的脸,让她看向自己。
“阿音吃味了?”
薛柔杏眼睁大,“没有。”
简直匪夷所思,她哪里吃味?分明生气皇帝不给她面子,再说,他根本没解释去公主府做什么。
分明就是心虚!
薛柔不想再管谢凌钰,打算伸手推开他,手腕却被扼住抬起,袖口布料顺着细腻肌肤滑落,露出皓如霜雪的小臂。
“朕只要你一人,哪里都不去。”
话音刚落,薛柔便见他离自己更近些,仿佛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想起昨夜情形,警惕起来后阵阵发麻。
谢凌钰垂眸,“阿音,我们今日再试一试罢。”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便见原本俯视自己的少年蹲下身,近乎半跪在面前,却因垂首看不清神色。
不过片刻,外头的宫人便听见一声羞怒交加的惊呼。
薛柔脸颊红透,紧咬着指尖以免出声,仰起头不去看谢凌钰发顶玉冠。
指尖被她咬得阵阵发痛,克制不住呜咽出声。
谢凌钰眼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