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见时候差不多,突然极有兴致的对着许太后道:“儿子早先,让姜婕妤代为制作了一件寿礼,您一起过过目吧。¤3?8#看_~书@网@ ?.更<新t/?最?o快)”
他的礼物,自然要压轴出场。
正想着,姜棠一脸幽怨的瞧了过来,想刀男人的心藏不住。
(我谢谢你啊狗皇帝,你要是不提醒,我还能再晚一点丢人!)
(真的麻了,人家的礼物要么价值千金,要么心意贵重,我那玩意儿怎么拿得出手啊……)
男人听得好笑,他明明听姜棠讲述过献礼计划,寻思着还不错。
她本人怎的如此没有自信。
身旁,许太后冷冷瞧一眼姜棠,轻点了下头。
她倒要看看,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宫女,能弄出怎样的寿礼来。
姜棠讪笑着,起身走至了殿堂中央,并唤夏锦端来发冠与项链。
姜棠略显局促,她难以启齿的讲解道:“这是……嫔妾用陛下所赐珍珠制成,取的是雍容华贵之意。
望太后娘娘穿戴上,能够年轻几岁,美丽永驻!”
许太后神色淡然,她微一招手,示意宫人将东西拿近些。
待发冠项链摆至面前,她仔细端详了一番,发现一应做工还算精巧。!s¨a!n¨y¢e\w\u-./o/r·g-
是用了心思的。
便还是不咸不淡的给出了些肯定:“你倒是会动心思,这很衬哀家,难为你了。”
以往宫中巧匠只会阿谀奉承,送来的首饰不是张扬累赘,就是老气横秋。
从没合过她的心意。
不像姜棠的这两件,大气淡雅、轻便脱俗,不至于让她穿戴上像个刻薄老太太。
抛开对姜棠的成见不谈,东西是极好的。
姜棠松一口气,她福了福身,“太后娘娘喜欢便好,乃嫔妾的荣幸。”
见状,永昌帝眉间舒展,面露满意之色。
就说姜棠是多虑了。
可永昌帝没意见,许太后没说什么,萧老将军却不是很满意。
他巍然站立,言语间虽然客气,但又字字尖锐:“恕老臣直言,这寿礼是陛下先前准备,婕妤不过稍加修饰,过了过手……这赠礼之心恐不太诚啊。
臣等都知,陛下宠信婕妤,可这未免偏私太过。”
他虽用玩笑的口吻说着,可听者有心,其余大臣渐渐心生不满。
此事虽小,但今日能在太后寿礼的事上偏私,难保往后不会因为旁的事,万一再动摇到国本根基……
事情可就不小了!
姜棠微一扭头,满目凌然不屑,她勾唇坏笑,“我肯定有别的准备,不然走下来做什么?”
萧老将军一怔,嘴被堵得死死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只见姜棠一声招呼,端走的发冠寿礼被要了回来,不明所以地摆在殿堂正中。
逮着机会,萧老将军呵呵一笑,他嘲讽道:“不还是要用到这件寿礼吗?”
闻言,指挥着的姜棠又扭头看来,一阵打量后,她莫名露出恍然的神色。
萧老将军在她眼中,看到了轻视、嘲讽,以及同情。
这让前者有些恼,他暗自咬紧牙关,非要刨根问底:“婕妤这是何意?请您明示老臣!”
姜棠不慌不忙,她一手抚着下巴,另一手随意摆摆,“没什么意思,大将军您不必多想。
我就是想到陛下曾说,惠嫔姐姐虽骄纵些,但胜在天真无邪,不知是怎么养成的性子,今日一见才知道,原来根在这儿呀~”
天真无邪说得好听,实际不就想说他的女儿嚣张跋扈、无脑好欺吗?
还骂他们萧家烂到了根上!
萧老将军怒不可遏,压在身下的双手止不住颤栗,面色简直铁青。
远处嫔妃的席位上,惠嫔闻言猛然怔愣,而后面颊显露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陛下居然……居然私下里偷偷夸她!
可、可即便是姜棠当众说她好话,她也断不会原谅此人!
上席的永昌帝,一脸沉迷注视着姜棠,只觉这样机灵的她格外吸引人。
见萧老将军还欲找茬,怕姜棠吃亏,他赶紧道:“行了,要做什么尽快开始,别让母后久等。”
闻言,姜棠不再跟对方纠缠,高举双手拍了拍掌。
“啪啪!”
随着掌声响彻,全场一下陷入黑暗,烛火竟然全部熄灭了。
“啊!这。”
“怎么黑下来了?”
“灯怎么灭了!”
“掌灯宫人呢?还不快将油灯点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