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‘男主’二字,永昌帝顿时高度紧张,全神贯注聆听着。e萝=:?拉*{小<±说?2 ?3更=新|最?÷÷快1/°
姜棠站在那里,思绪光速流转。
(男主跟你一样小心眼,你这么说肯定以为是在警告他,再给你记上一笔,你能不能悠着点,惜惜自己的命啊!)
(还有求你不要在这种场合突然点我了,你是皇帝我不是,他们不爽只会把……)
永昌帝听来听去,姜棠还是没能说出对方是谁,他烦躁地瘫倒在金椅上。
干脆将这些心声忽略过去。
而后轻一招手,命宫人把姜棠的席案搬来身边,表明了自己坚决态度。
姜棠就见,两名小太监匆匆走来,搬走她面前一应摆设。
身前瞬间空空如也,风吹过都感到凄凉。
这下子更尴尬了。
姜棠被拿捏死死,哪里还有讨价的余地,灰溜溜去往殿堂上首。
(哎,这就是人在屋檐下……)
许太后面露不悦,她尽量软和着声气提醒道:“皇帝,淑妃这孩子近日为哀家筹办寿宴,着实辛苦了。
你该把她叫到身边,好好犒劳才是。”
这场寿宴,是她为婉儿封后准备、借机昭告群臣,怎可被他人抢了风头?
还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、无法生孕的小丫头!
永昌帝目视前方,并不赏脸,他冷冷道:“这些儿子都看在眼里,过后自会下放赏赐,母后放心。?o>鸿¢D÷特:¨,小(说/网@?¤ !追°?;最__t新:¥|章=?节[”
那端,淑妃缓缓站起身,她惶恐笑道:“不过是臣妾的本分,哪里敢讨要赏赐?太后娘娘折煞臣妾了。”
“你呀你。”许太后一副数落的口吻,神色却是恨铁不成钢,“总是这般谨小慎微,向来做得多说得少,自己不尽是吃亏了?就不能学学旁人的机灵卖乖?”
最后这句,纯属是在阴阳怪气了。
姜棠却没怎么听,她漫不经心来到男人身侧,规矩谨慎入坐属于自己的位置。
许太后一口气憋在心里,张张嘴又欲说什么。
“母后。”永昌帝语气不算高兴,表面倒仍维持笑意,他提醒了句,“这大喜日子,儿子不愿惹您不快,若您执意如此,儿子为让您满意,也只有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你!”许太后气够呛,却也不好再言语什么。
这么多臣子嫔妃瞧着,总不能真将他给逼走。`l^u_o¢q`i\u.f_e?n¢g~.¢c^o¢m′
那得议论成什么样。
可越想越恼气,她斜目一扫,干脆也吩咐:“淑妃啊,哀家突然头疼,你也坐过来替哀家揉揉吧。”
他可以任性妄为、拉个小嫔妃来身侧伺候,自己就不能与儿媳围坐叙话了?
说着话,同样两名小太监过去,二话没说搬走了淑妃的席案。
姜棠也是没想到,小小一方高台,居然要挤下四张桌子。
跟煮饺子似的一样拥挤。
姜棠不傻,到这会儿也瞧出了太后对自己的不满,可这并非她本意。
(我好想逃,却逃不掉……)
在场重臣更是人精,很快品出了场上的微妙,只觉这一幕比膳食还有滋味。
好在有淑妃,她适时拿出备好的寿礼打岔过去,没让众人看戏太久。
“这是臣妾准备的寿礼,不是什么稀罕之物,望太后娘娘不嫌弃。”
说话间,宫女呈上一个木盒,里面装着一串佛珠。
佛珠通体红润,似一朵朵绽放的睡莲,雕刻极其精致、栩栩如生。
宫女替主子回禀道:“这是我家娘娘亲手雕刻,花了半年工夫才制成这一百零八颗珠子,请太后娘娘笑纳……”
听完,许太后一脸动容,看向淑妃的目光更是柔和,“你这孩子,费这工夫做什么?有心了,真是有心了!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将不悦的眼神投向永昌帝和姜棠,满是敲打的意味。
永昌帝面色淡淡,不是很在意,却莫名担心姜棠因此受到刺激。
然而姜棠游离事外,她一手撑着下巴,思绪继续乱飞。
(到送礼物的环节了,男主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。)
(他在礼物中藏毒,而这份寿礼深受太后喜爱,被她日日放在屋中观赏,没多久便因此丧命。)
(男主就是想看狗皇帝家破人亡,从太后、淑妃,到德妃等等,一个个的从狗皇帝生命里去除……)
闻言,永昌帝心头大震,终是做不到那般镇定了。
母后是他绝不容冒犯的底线。
那样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