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的多方关注，提升了她的隐形价值。

“等我死了确实能翻倍。”

“啊，上帝，请原谅她的莽撞无知。”

看到艾瑞克在祷告，林知睿笑着说：“在我们那里叫童言无忌。”

助手送来签收单给艾瑞克，告诉他们，林知睿那副百万作品已经被买家签收了。

艾瑞克看了眼签收单，目光停留在地址那一栏。

因为买家没有到场，是代拍的，所以他们按照买家给的地址把拍品寄送过去。

他总觉得这个地址有点眼熟，如果他没记错，林知睿前面拍出高价的几幅作品也是这个买家拍下的。

“睿……”

艾瑞克刚要开口就被林知睿打断。

“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。”

听到她要走，艾瑞克早忘了问地址的事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“回国，”林知睿坚定地说，“有个敦煌壁画修复的项目，正缺专业的摄影师。”

江奕前年就加入这个修复项目了。

艾瑞克了然地点头，“虽然我觉得你在事业上升期回国很可惜，但是睿，我支持你的决定。”

艾瑞克不会劝阻林知睿，谁也无法阻止，因为她拥有绝对自由的人生。

但艾瑞克还是有些担心。

有一回他们在野外迷路，以为不能得救，绝望中，林知睿和他说过一个人。

说他的偏执和疯狂。

“后来呢？”艾瑞克当时问她，她出车祸后那人怎么样了。

林知睿平静地说：“他消失了。”

他真的消失了吗？

艾瑞克再次看向签收单上的地址。

林知睿即将前往敦煌。

而这个地址好像……

艾瑞克摇摇头。

他觉得自己多虑了。

只是巧合罢了。

艾瑞克把签收单放起来。

林知睿那么渴望参与那个项目，不能因为一点毫无关联的巧合，让她的热情蒙上阴影。

为了庆祝，艾瑞克提议他们喝一杯。

“喝什么？”艾瑞克去拿酒，“一杯vodka怎么样？”

久久没有听到林知睿回应，艾瑞克回头看她。

发现她目光失神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或许是在回忆什么。

“怎么了？”艾瑞克问。

“没什么，”林知睿摇摇头，但她又说，“我有一种预感。”

“什么预感？”

“好像……”

从这杯vodka开始，一切又回到了起点。

回到——

那个潮湿暧昧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