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巧闻见他身上的腊梅香,
在北地,只有世家贵族才有熏香的习惯,
撞了贵人,阿巧欠身赔罪,不多留,更不搭话,大步离去。
男人是有备而来的,一句话就让她停下脚步,
“我听牙郎说,你在求那种药?”
阿巧后背发凉,
说的是她求避子药的事。
那人又说,“你想要的,我可以给你,不必拿着追风马的鬃毛换。”
声音带着关切,不是威胁,阿巧转过身,有些失望,
那孩子不在。
关于眼前人,阿巧找裴灵越打听过,驻扎的这支商队和齐军做过不少买卖,背景干净得很,从没出过岔子,
而公子苏这个名字先前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名号,是齐国哪个世家的庶子,本人从未露过面,这是第一次亲自押运货物来做买卖,
也能理解,
毕竟越有权势的越怕死,谁会把脑袋栓腰带上赚钱。
公子苏的腰带上没脑袋,倒是挂着块司南佩,让阿巧想到了裴昭卖了给她换柴火的那块。
她朝男人比划,“不需要。也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胳膊是随便挥的,能不能懂,看缘分,她转身离去,却听男人又道,
“在下的幼子也患哑疾,故而对姑娘...”
男人停了停,斟酌着说道,
“...故而多有留意。”
“若有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
那孩子也是哑巴?
男人的话让阿巧愣了愣,还是没回头,
见她不理睬,那脚步声也渐渐远了。不多纠缠,还算体面。
四周都是列队回营的士兵,不远处炊营升起炊烟,肉汤的香味飘过来,
闻的她又泛恶心,
她想起那日做的梦,阳光柔软的小屋里,一对双生子坐在柔软的毛毯上,男孩挥舞刀剑,女孩嗲声嗲气地叫她阿娘,
男孩臭着张小脸的模样,和裴昭如出一辙。
她不会真有了吧...
不会的不会的,大夫已经诊过脉了,是她气结于心才食不下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