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,
该不是灵越那女人又不着调,给他发了错误消息吧...
他思索片刻觉得放心不下,召来只肩宽背厚的,翻身上狼,向着戎夷大营潜去。
...
赶到大营,
少年看楞了一瞬。
最后的夕阳即将消失,
雪地间,余晖中,天地万物泛着橙黄,
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哑巴策马飞驰,她反手握短刀,俯身掠过一名持刀敌兵,刀锋精准划过对方咽喉,
那动作干净得像是割断一束稻草,
着实潇洒!
戎夷的马疯了,定也是她干的,
只见群马嘶鸣,见人就撞,撞倒,扬起前蹄踩在头上,
战马本就较寻常马匹高大,再加上戎夷有给马掌加配重的习惯,一蹄子下去,脑壳顿时就扁了,
白的脑浆,红的血,从破口被挤出来,淌了一地。
他明白将军为何要他撤掉狼群了,
小哑巴在,不能暴露雪狼听令于齐军的秘密。
...
戎夷大营不过数百守兵,
援军赶到时,戎夷已被三人杀了大半,剩下的便是扫尾,
该捉将领捉将领,该拿军需拿军需,
结束时天色已深,
那首领的尸身被拖了出去,齐兵前来清理干净血污和狼藉,
月儿见危机过去了,从木案边缘探出双眼睛,
她只敢匆匆瞥了一眼主坐上的二人,识趣地跟着士兵一同收拾大帐,
将军那身压迫感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,这火是冲着逃跑的阿巧来的,她不想被牵连。
裴昭闭目坐在案几前,脸色铁青的吓人,
缓缓睁眼,眉眼间隐约透着疲态,
阿巧像犯了事一样,跪坐在男人侧面,垂着头,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腿面,
帐内烛火摇曳,将裴昭的身影拉得极长,极暗,
那影子如同一座山岳,沉沉地压下来,将阿巧整个人都笼罩其中。
“说吧,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我姑且饶你一命。”裴昭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