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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声音被刺骨的湖水隔绝在外,
阿巧跳进湖里,这就是个冰窟窿,湖水昏暗,只能看清三尺以内的区域,她会水,但耐不住这水太冰,手腕上还坠着粗重的铁链,游起来极为费力,
她一刻不停地游着,找着,摸索着,找那块焦黑的木牌。
湖水深不可测,一口气根本游不到底,她浮出水面换气,见那少年已经脱了软甲和外袍,也跳了进来,
他向她游来,她不理睬,深吸一口气再次下潜,
那少年想捉她,几次没捉到,刚捞着她脚腕就被她躲开了,
可一个废人和身强力壮的小将军比耐力,终归不占上风,那少年趁她换气一把圈住她脖颈,用蛮力把她拖上了岸。
两人像落水狗一样瘫岸上,
阿巧被冻麻木了,嘴唇发紫,抱住自己,不停地在打哆嗦,
少年恢复过来,擦干身子穿回衣裳,见阿巧快冻死了,这才丢了件灰羊绒外套过去,“穿上!都哑巴了还这么能惹祸!”
阿巧不想穿,她还想下湖找木牌,杜松担心真出事,把她裹起,一把扛到了肩上,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往回走,
阿巧被倒挂着,用铁链砸这人后背,砸一下,这人就故意一跳,用肩膀重击她胃腹,几次之后颠的她眼冒金星,四肢发软,再无力挣扎了。
视野里,泥泞的雪地瞬间变成了铺着毯子的地面,周遭也同时暗了下来,是进帐了,就是不知道进了谁的帐篷,
杜兰嚷嚷着冻死个人,把炭盆给点上了。
她被还算客气的放下,那少年欺身压上,抵帐上,手撑她耳边,咬着牙威胁,
“今日之事若敢和将军说一个字…”
“我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