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才外出三日,回到书院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,卫迎山坐在斋舍的房间里,盯着摆放在桌案上的检讨抓耳挠腮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“您怎么了?可是这份检讨不对?”
埋头奋笔疾书的孙令昀听到动静,将目光落在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上,好奇的问道。
这份检讨不是殷小侯爷帮写的吗?按理来说应该没问题。
“检讨没问题,殷年雪的检讨写得情深意切让人观之落泪,是我的问题。”
卫迎山伸出自己包扎得严实的双手,颇为忧愁的叹口气:“只怕是写不出一手好字呐。”
手虽包得严实,字也勉强可以写,只是写出来是个什么样却不能保证,沈舅舅说要看她的字形,这样哪里会有形可言。
“您要不要去和沈御史说明情况,等手好些再写也不迟。”
“说明情况也没用,他说一个人的字形不在其表,让我不管怎么写都要在这两日写完,正好可以看出我的字体藏在形以下的其他东西。”
不止如此,沈大御史还特意去询问太医她的手要是握笔写字会不会影响伤口,结果太医说写字无大碍,只要不拿伤口在桌案上研磨就行。
“那您……”
孙令昀欲言又止,既然沈御史说不管写成什么样都没关系,她怎么会这般为难。^小¤说=C%?M.St21 ?更|?新&最|.?快?′
“因为我的字既没形也没其他内涵,手好时还能装一装,现在手受伤写出来的字却是能装都装不了。”
卫迎山拿手腕撑着下巴,无尽忧愁,沈舅舅实在让人应对无能。
光想想每日被他逮着去练字,就是一阵心塞。
“干脆我也和你一起去找周灿学礼算了,那家伙在这上面确实有几分真本事,想来沈舅舅会同意。”
反正她只需会三艺,就能参与甄选。
御和射书院基本没人可与她比拟,礼只要记动作要领,书却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书法,还有许多其他要求,很显然礼更适合她。
说行动便行动,站起身对孙令昀道:“你留在这里写检讨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好。”
出斋舍去找沈青玉的路上,恰好在门口撞见许季宣,只见他面上泛光,神采奕奕,一扫之前干活干到麻木的颓靡。
“你爹来接你回去啦?”
卫迎山见状随口一问,这位汾王世子想回家的心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。
见到她许季宣面上的表情一顿,随即不太自在的道:“并无,还有那天晚上多谢了。a?]看}*书?]?屋??; ,,`更#_新.最??全e”
之前便想找机会道谢,只是这位经常不见人影,一首没有合适的时机。
“许世子还挺客气。”
见她语气不以为然,心高气傲的许世子没有和之前一样郁闷,反而是好心情的开口:“在书院行事不方便,待晚些时候我叔父入京,再好好同您道谢。”
“你叔父?”
“叔父代父王上京,一为给您道谢,二为上报明成县主等人之前在汾阳的经营,包括这两日查出的一些情况。”
前几日明成县主欲绑他要挟朝廷的事很快便传回汾阳,父王闻之震怒,在汾阳境内大刀阔斧地行动。
在益州李怀予一系还没覆灭之前汾阳与益州商贸往来密切,其中牵扯颇多,短时间内断不开,父王本想徐徐图之。
没想到前几日的事首接催化汾阳那边的行动,导致汾阳与益州商贸动荡。
需得派人上京与朝廷阐明情况,父王不能离开封地,便派叔父上京。
闻言卫迎山没再多说什么,摆摆手离开。
想来这也是父皇那晚让殷年雪将明成县主等人激怒,再让赵术引导他们去绑许季宣的目的。
明成县主他们想离间汾阳和朝廷的关系,朝廷未尝不是。
汾阳矿产丰富,经济发展强横,虽受朝廷管辖,可谁都有私心,在没伤及自己根本时,很多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经此一事,明成县主被抓,汾阳王再出手,朝廷甚至不需要再费心,不出多时,前朝的一切都会在大昭销声匿迹。
书房内
沈青玉看完信件,眉头舒展:“您可知陛下那晚的安排是为何?”
“与明成县主等人的目的相同。”
“不错,看来您早有猜测,猜测是一回事,实际如何又是一回事,其中的动机趁着现在有时间微臣便与您详细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