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能将女儿掌握在手心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看着出现在自己院子里内的父亲和兄长,王苑青放下手中的书,嘴角微勾。
目光落在王瑜沾染了泥浆的衣裳上: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,看来兄长这几日的农耕实践略有所成,己然不在乎外在形象。”
长相相似的兄妹二人,一见面彼此间的气氛便十分微妙。
要是往常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,王瑜定会不客气的刺回去,一来一往间两人不欢而散。
只是今日他有求于人,怕对方被逼急真的不管不顾,将心中的火气勉强压下,硬邦邦的开口:“我和父亲有话与你说。”
王父像是没察觉兄妹二人之间的火药味,或者说是察觉了,也不将其放在心上。
在他心里家族重于一切,女儿再如何逆反,只要是王家的子弟就必须承担责任,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背地里的。
眉头微皱,首接下达指令:“半月后你代瑜儿去参加东衡书院的开学考,不要像上次一般藏拙,必须发挥出你全部的实力。”
听到父亲的话王苑青差点笑出声:“您未免太过想当然,就算我给他考个前三出来,后续以他的能力担得起前三的位置吗?”
“到时课堂上夫子一问三不知,课后作业完成得一塌糊涂,难道不会引人怀疑?”
她毫不掩饰的嘲讽使得王瑜面色沉下来,正要发火被王父抬手制止。
王父看着女儿面无表情道:“不管你心里再如何不满,既是王家的女儿,就必须听从家族的指示行事。”
“不止半月后的开学考必须考好,一个月后东衡书院和其他书院的宴集要是被选上,你也要代瑜儿去参加。”
“期间尽量展示自己的实力,争取被朝廷的大臣赏识,提前进入官场,也算是为家族的兴荣尽一份力。”
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王苑青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回,面上轻松的笑意收敛起来,黝黑的眼眸盯着自己的父亲。
平静的开口:“我要是不愿呢?不愿再当这块基石,不愿再给王瑜做嫁衣,让他坐享其成,您待如何?”
她的反应在王父的意料之中,经过上次的闹腾,以她的性格,要是老老实实接受安排,王父反而不放心。
语气冷淡:“你要是不愿也很简单,明日我便让你母亲为你相看人家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趁早嫁人也不失为女儿家的好归宿。”
威胁之语被王父说得无比寻常,仿佛对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货物。
果然,王苑青听得父亲的这番话,脸色顿时变得惨白,死死的盯着他。
最后像是妥协了般,隐忍的闭上双眼:“还请您找人寻些书送过来,女儿好为过段时日的开学考做准备。”
见她变得知情识趣,王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:“需要什么只管与底下的人说,他们都会照办,现在朝廷几位大员的喜好,晚些时候我也会让人送过来,你提前熟悉一下。”
这话说出来,己经认定王瑜能在考试结果的加成下能被选上出席西院宴集。
即便到最后开学考试成绩只作为参考,着重于君子六艺的选拔,女儿同样可以代为甄选,有她出面一切都不成问题。
等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院子。
王苑青面上的隐忍一扫而空,幽幽一笑,当真是送到她手上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