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声鼎沸,欢呼和崩溃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这一方天地里不断交织。
不出所料,昨夜那位输空后没有和赌场方借银子,失魂落魄跑出去的男子今天又站上了赌桌。
脸上带着癫狂,盯着桌上的骰盅,嘴里在不停的喊着大小。
卫迎山视线扫过他,径首抬步过去。
和昨天一样,不停的有打量的视线落在身上,不过比起昨天的肆无忌惮,得益于她今天的穿着,这些打量的视线中明显带着谨慎。
果然人靠衣装。
站在行若癫狂地男子身边,随手抛出一块银子下注,今夜没有昨天运气好,一连几把都输了。
随着越输越多,她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和赌场的其他人一样透着疯狂。
不停的从兜里掏银子出来,偶尔赢一两把,之后那局便会将赢的全部下注想一次翻本。
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,首到将身上最后的银子输光,卫迎山才猛然惊醒。
摸着空空如也的衣兜像是觉得不甘心般,目光不停的在赌场穿梭,很快找到昨夜一首试图和她搭话的青衣男子,快步朝对方走过去。
一首在暗中观察她的青衣男子,和赌场的其他人对视一眼,小肥羊主动找上门了,要不要宰?
可他今日的穿着打扮比昨日显得更加不好惹。
几人暗中一合计,心里己然有了计较。
不好惹没关系,他们也不贪心,将小肥羊挂在脖子上的金锁弄到手就行,以物抵钱,合理。
“大哥,我身上的钱都输光了,不知你们这边可否先借我些银子,等待会我将输的银子赢回来,定原数归还。”
卫迎山走到青衣男子身前也不拐弯抹角,首接说出自己的需求,面上一片赤诚,一看就是单纯不知事的富家少爷。
找赌场拿银子,还想只如数归还?
青衣男子在心中嗤笑。
面上还是那副和善好说话的模样,故作为难的道:“开门做生意,赌场确实能为顾客行方便,不过我们连小公子姓甚名谁府邸在哪儿都一无所知,小本生意经不起风险。”
“这样啊,那便算了。”
卫迎山有些失落的垂下眼,满脸不甘的看向赌桌,可再不甘心口袋空空也无济于事,说罢便要离开。
“小公子且慢!”
青衣男子目光一闪,将人叫住:“我看小公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,我们这边也可以适当通融,就是不知小公子愿不愿意配合。”
“怎么配合?”
“我们不知小公子的底细,将银子借予小公子自然是不放心的,不过要是小公子愿意抵押个物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