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个伟大的摊手。
“有么?我不记得。”
“看来鲁老弟记性不好。”
元敬眼中笑意隐去,盯着鲁浔看了许久,才转过身去,扔了一句话在这庭院之中。
“一个人记性不好,就别去太多是非之地,因为你可能忘记你的仇敌,到时候,会死在别人手上。”
“生的最后一笔是死的第一笔,死的第一笔是生的最后一笔,到底是哪一笔,弱者看天,强者看人,您说呢,王爷。”
“你强么?”
“王爷弱么?”
“狼王有群狼相随。”
“所以大人虎变,君子豹变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鲁大侠怎么虎变!”
“王爷真要称某为大侠?”
“你!哼!”
元敬听了一时语塞,气得拂袖而去。
看着元敬离开的地方,鲁浔突然出声。
“千牛卫的各位不跟着王爷一起走么?”
童危抱拳沉声开口。
“王府与我千牛卫并无从属,一同前来不过借王爷仪仗稍作遮掩,童某奉千牛卫指挥佥事沈强沈大人之命,为鲁公您处理经行延州的事务。”
鲁浔看了看地上的两坨畜生。
“看来昨晚的事果然是千牛卫帮衬。”
“不敢当,以鲁公之能,纵然无千牛卫收尾,恐怕也不会在意这些宵小之辈。更何况,还有卓凌昭公子相助。”
听了这话,鲁浔看了他一眼,笑着大喊。
“卓兄,既然童镇抚发话,不现身有些不地道了!”
“哪里是卓某不肯现身?”
院外传来破空之声,卓凌昭纵身跃入中堂。
“童镇抚的弟兄们在外面一首盯着卓某,鲁兄不发话,卓某可不敢动!”
“哈哈哈!”
鲁浔笑着让出卓晓松。
“卓兄请吧,但鲁某丑话说在前头,家务事家人断不得,江湖事就要江湖了了。”
卓凌昭郑重抱拳,言辞感激。/第,一*看~书?旺! ~追?蕞\歆/漳+踕`
“多谢鲁兄,卓氏惭愧。”
转身面对卓晓松之时,卓凌昭己是满面怒火。
妈祖祠内檀香缭绕,未时一刻的阳光白得吓人,连匾额上“海不扬波”都晃的看不清楚。
卓凌昭自剑匣中拔出宝剑,剑刃反射的光芒打得在卓晓松的脸上,让他的脸皮在忽明忽暗中猛地一抽。
卓凌昭自怀中掏出一本账簿,边翻边念。
“二月七日,建州木樨巷,绣娘十七名。三月六日延州下三街,肉参二十西条。”
卓凌昭的声音从未像今天这般冰冷。
“晓松叔,您说说,这都写的是什么?”
“我,我哪知道?”
“不知道?还敢狡辩!”
卓凌昭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这是你贩掠人口的账本!”
“什么?冤枉!”
卓晓松的锦袍己被冷汗浸透,却强自辩解。
“卓氏家规以行侠仗义为本,我岂会做这等下作事?要叫你和一个外人来对付本族叔叔?你混了头了!”
“昏了头?”
卓凌昭强忍着把账本丢在卓晓松脑袋上的冲动,又掏出一本印着延州卓氏印章的账本丢在地上。
“账册里记着你每月十五从九头虫帮收五成红利,你敢说与人口买卖无关?这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!”
说到这,卓凌昭语气中甚至带着荒唐
“就放在你案上,你甚至都不藏一下!”
卓晓松手指抠进供桌边缘的雕花。
“这,这怎么回事,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?我知道了,三凤!这一定是有人嫁祸给我,否则我怎么就藏都不藏?”
卓晓松话虽硬气,可惊恐目光却不住扫向那本盖着 “延州卓氏”印的账册。
鲁浔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卓晓松,昨晚你没灭口的下三街水脚帮,受害者现在想来都在千牛卫,水脚帮、九头虫帮想必也被控制起来了,你家现在恐怕也是许进不许出,你还想抵赖?真是蠢得可以,更何况——”
鲁浔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摇头。
“昨晚你和这头废虫的密谋,你大侄子可在旁边听得清楚得很!”
“你们!你们昨晚都听见了?”
卓晓松吓得在地上瘫成一坨。
“算了,零口供也一样能砍,先把我的事办了吧。”
鲁浔走到近前。
“生意哪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