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谁做主?苏浣?还是杨柳声?”
苏毓大咧咧地往石椅上一坐,扬眉看向她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“哼!大公子出去一趟,倒是长能耐了,别的本事没有,倒是学会了吃熊心豹子胆,竟敢首呼长辈的名讳,将礼仪规矩给抛之脑后。”
“如此不懂分寸,若不告知家主将您严加惩处,日后还不知会闯下多大的祸端来。”陈舒目光凌厉的刺向苏毓。
“哦?又怎样呢?”
苏毓不以为意地耸肩。
不过一群陌生人,不叫名字叫啥?叫某某吗?
无视差点气疯的陈舒,苏毓歪歪头一脸认真,“所以喽,不管是谁,那也轮不到你这个下人不是。”
说到下人二字,他语气格外加重。
陈舒明白这是故意提醒自己身份呢,脸上一阵阴沉。
“至于其他人嘛,等我休息好了再说。”苏毓挥挥手,像赶苍蝇似得让她下去,自己则悠闲的继续往原身小院而去。
“大公子说的是,老奴自然没资格置喙您的礼仪教养,但老奴既然身为苏府管家,承蒙家主厚爱信任,您今日的所作所为,老奴定一字不漏的汇报给家主,至于结果,那自然也不是老奴能够决定的了。¢三?叶!屋¢ ~追/最\新\章`节¨”
哦,告状呢!
一把年纪了,说不过就告状,也是不要脸。
不过......
苏毓慢悠悠转身,盯着陈舒须臾,忽地灿烂一笑,“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对也对,错也错了。”
深深吸口气的陈舒:此话何意?
“这一趟出门,我别的本事没有,但却学会了一件事。”
苏毓看着自己发红的手,不疾不徐道:“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,谁让我一时不好过,我就让他一辈子过不好。”
此言一出,陈舒首接惊愕住,随即铁青着脸。
这是威胁吗?
他,怎么敢说出的?
苏毓说完,不再有所停留。
唯有陈舒眼底布满乌云,望着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,而后似乎想起什么,强行压下怒火往另一条大道而去。
........
“你是说,这些话都是他亲口说出来的?”
苏府玲珑园,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站在花架前,细心地修剪着盆中鲜艳欲滴的花朵,他的身影在花影斑驳中,显得分外柔和。
杨柳声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衣裙,衣襟和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兰花,既不张扬也不失雅致。+w^o\s*y!w..′c-o¢m+
身材高挑,声音温柔,皮肤虽不如少男般细腻,却因保养得宜,白里透红,增添几分成熟动人的韵味。
此刻,他的嘴角挂着轻柔的微笑,然而随着陈舒气愤的点头下,那份温婉便如薄冰般破裂,眼底露出阴冷。
“谁让他一时不好过,他就让谁一辈子过不好?”
杨柳声低低呢喃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语气带着满意和不屑,“看来这一趟‘离家出走’,他的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啊,所以才脾气见长,连唯一的优点,恭敬孝顺都抛之脑后。”
品德、才情、礼仪教养,脑子统统都没有,这样的男子,试问有哪家女子会要呢?
“唉!真是可怜.......”
一个大家闺阁男子,出身富贵之家,无才无德,琴棋书画无一精通,脑中没有墨水灌溉,唯有一张脸出众,那么,等待他的就只能是以色侍人。
然而容颜易逝,当连那点优势也变成劣势,结果可想而知,定被弃如敝履,孤独终老。
“可怜什么?那还不是怪他自己蠢呗,是吧爹爹。”
花丛中,一少年悠然自得的坐在秋千上,嚣张的接过话。
少年一袭粉色罗裙,裙摆随着秋千晃动,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那样绚丽。
“而且,说起来,一个如花似玉的柔弱男子落到人贩子手中,说不定连清白也......”话语未尽,苏秀微微眯起眼,嘴角扬起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。
“这样的事情若被人知晓,别说富贵之人,就连平民百姓也不可能不介意,啊——看来爹爹也没说错,是有点可怜呢。”
杨柳声宠溺的看了一眼儿子脸上故作的同情,手中动作不紧不慢,优雅十足,“是啊,这样一个残花败柳、无能的蠢货,又怎么有资格与你争那如宁小姐呢?”
闻言,苏秀得意一笑,“那当然,毕竟如宁姐姐可不是那种只看美色的肤浅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