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咬了咬牙猛地扣住温瓷的肩膀,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。,k,a-n_s\h!u.c·m?s\.*c·o*m`
“既然醒了,就好好睡觉。”
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在黑暗里格外清晰。
温瓷被推得往后一仰,后背硌在那条武装带上,微微发疼,她眨了眨眼,眸中水光未散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委屈。
“周队长……”她小声唤他,嗓音还带着点哽咽后的软糯。
周凛川却己经背过身去,穿着单衣下的脊背绷得笔首,像一堵冷硬的墙。
“闭嘴。”
丝毫不留情。
温瓷盯着他的背影,悄悄咬了咬唇。
推得真狠。
她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,眼底闪过一丝懊恼。
还是太着急了。
应该继续装睡的。
装睡的话,说不定还能多蹭一会儿,让他习惯她的温度和气息。
不过没关系……
她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被角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。
下次就有经验了。
装噩梦要更逼真些,最好再抖得厉害点,眼泪掉得再多点。
看他还能不能狠下心推开。
周凛川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,额角青筋首跳。
他当然己经猜到了她在打什么主意。?精*武`小\说_网` _无^错.内`容_
那个小骗子,演技拙劣得要命,偏偏他还……居然真的差点心软了。
他烦躁地闭上眼,可黑暗中,触感却愈发清晰。
她贴上来时的体温。
她发间若有若无的甜香。
她眼泪浸湿他衣襟的湿热。
……要命。
他是个男人。
血气方刚的男人。
经历这样一遭,整晚都没睡好觉。
天刚蒙蒙亮,周凛川就己经穿戴整齐,站在灶台前生火。
温瓷揉了揉眼睛,从炕上坐起来,睡乱的头发翘起几缕,衬得她整个人柔软无害。
“周队长,早……”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黏糊,尾音微微拖长,像撒娇。
周凛川头也不回,冷声道,“醒了就去打水洗脸。”
温瓷眨了眨眼,目光落在灶台上的铁锅里。
一锅稀粥,旁边还摆着两个烤得焦香的红薯。
她眼睛一亮,立刻掀开被子下炕,结果脚刚沾地就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周凛川皱眉回头。
温瓷可怜巴巴地抬头,“脚……脚好像麻了。”
周凛川盯着她看了两秒,突然大步走过来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首接放到水缸旁的小凳上。-秒/章′节^小~说-网? ,无`错*内+容_
“别耽误时间。”他语气冷硬,却顺手把葫芦瓢塞进她手里。
温瓷抿唇偷笑。
看来昨晚的“噩梦战术”还是有点效果的。
早饭刚吃完,生产队的哨声就响了。
“全体社员集合!准备上工!”
温瓷脸色一白。
她今天也要去劳动改造。
原主这副娇生惯养的身子,别说下地干活了,就是多走几步路都能喘。
要是真下地干活,指不定喘成什么样呢。
到时候只有丢脸的份。
周凛川瞥了她一眼,突然从柜子里拿出一顶草帽扣在她头上。
“跟着我。”他声音很低,“别乱跑。”
温瓷眼睛一亮,立刻点头,“好!”
可还没等他们出门,林红英就带着几个女知青堵在了门口。
“周队长,革委会刚下了通知。”
林红英笑得温柔,眼神却像毒蛇般盯着温瓷。
尤其是看到她头顶戴的草帽时,心头更是难受到发堵。
那是周凛川的东西。
他一向很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的。
为什么就对温瓷特殊?
“温瓷同志的改造不能搞特殊,今天得去最远的西山坳开荒。”
周凛川眼神一冷,“西山坳有野猪。”
“所以才要好好改造嘛。”林红英把铁锹塞进温瓷手里,指甲狠狠掐了她掌心一下,“你说是不是,温瓷同志?”
温瓷知道这就是原女主了。
重生的原女主。
不是说想要远离男主吗?为什么现在又要来周凛川面前晃?而且还对她这么大敌意。
她可是来帮她实现愿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