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来问这事的，沈妍索性不绕弯子，首接问出口：“兄长当真参与了科举舞弊？”

沈凌话音一顿，半晌后苦笑摇头：“没有，可这己经不重要了。”

“当然重要！”沈妍道，“你若没做，家里定不会袖手旁观，会找到证据替你洗刷冤屈。”

其实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，己经能证明沈凌并未涉案，不过听他亲口说出来，沈妍心中更安定了几分。

她又问：“那你当初，为何认罪？”

沈凌沉默了很久。

他像是叹息，又像是认命，原本不欲多言，可在沈妍固执的目光中，终究是开了口：“若不认，沈家上下都会被我牵累。”

沈妍心头一跳，敏锐发现了不对之处：“何出此言？若不认罪，一切尚可转圜，或许根本不会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
“阿妍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”沈凌苦涩，“这个案子布局十足缜密，人证、物证，无一不备，纵使我抵死不认，也改变不了最终结局。”

“纵然可能有所转圜，但代价却是沈家随我一同遭罪，母亲病倒，父亲深陷困境，还有……其他惶惶不安的家人。”

“阿妍，这种坚持没有意义，只会让大家面临的境况愈发糟糕。”

“可若我认罪，一切就不同了。当今圣上待沈家仁厚，他没有赶尽杀绝迁怒沈家其他人的打算，我认下罪名，此事就能尽早了结，还沈家一片安宁。”

他顿了顿，扯起个难看的笑容：“虽然父亲被贬斥，家里人被软禁，可好歹一切都尘埃落定，不必再忧心着生死，他们可以过回安定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