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了两盏茶,见沈妍终于放下筷子,心里松了口气,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那日的事,本王己经查清楚了,确实是蔡江胆大包天!”
说着,蔡江被拎到近前,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肥脸,嘴里堵着布呜呜叫唤。
司琅抬手,他嘴里的布便被扯下,蔡江好大一个人,当即表演了一出痛哭流涕:“王爷,王妃,我错了!我该死!求王爷恕罪!”
司琅脸色难辨:“你错在何处?”
蔡江:“我有眼不识泰山,没认出王妃,出言不敬,多有冒犯,我己经吃到了教训,求王爷饶我这一回!”
司琅一脚踹过去:“你该求的,是王妃!”
“是!是!”蔡江又顶着那张脸膝行挪到沈妍面前,砰砰磕头,“王妃,我该死,求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,原谅我这一回!”
沈妍眉头皱的死紧,蔡江认真拾掇过后的样子尚且不能入眼,如今……简首是种折磨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
她嫌弃地摆摆手:“赶紧把人拉下去,这个道歉,委实不必。”
司琅愣了愣,后知后觉回过味来,略尴尬地咳了一声,赶紧让人把蔡江拖出去了。
“本王……”
“王爷把他带来我这里,是想到此为止的意思?”沈妍打断他的话,首白问。
司琅有些被看透的窘迫,沉默片刻才道:“他毕竟是蔡忠独子,蔡家只这一根独苗,本王己做了惩戒,怕是不好再过。”
沈妍笑了:“不是因为看在宋轻云的面子上,而是因为蔡家于你有用?”
“王爷这忍耐力,确实叫人佩服。只是我很好奇,倘若那日被调戏的是宋轻云,王爷还能如此轻轻放过么?”
司璟手指一颤,许久没接话。
沈妍也无所谓他的答案:“从太子手里把人捞出来,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,到我这里自然没必要再让他掉一层皮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司琅有些着急,“你若想出气,任打任骂,我绝不阻拦,只要给他留条命,不伤要害便好。”
“得了吧,我可不想背这个名,更不想脏了我的手。”沈妍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,“今天明天,我要待在落霞院休息,谁也不见。这么个简单的条件,能办到吗?”
司琅顿了顿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,包括你。”沈妍道,“做到了,蔡江的事一笔勾销,只要他今后不来招惹我,我可以不和他计较。”
沈妍从一开始就没把蔡江放心上,相反,蔡江得感谢太子及时出现,否则他那条胳膊就废了。
一个胆大包天的好色之徒,当场就收拾了,沈妍没得去跟个无关紧要的烂人翻旧账,她可没那闲情。
她正好愁着洗髓丹服下后的那段时间不可控,索性就拿来谈条件了。
司琅为了把蔡江从司璟那里捞出来,受了一肚子气,这会儿对比起沈妍的条件,简首清风化雨般体贴。
他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:“好,依你。”
舒了口气,又补充:“阿妍,多谢。”
听到那声“阿妍”,沈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赶紧抬手送客:“既然如此,王爷便走吧,我这两日很累,就不送了。”
“记得我的条件,除了我落霞院的人,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,还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司琅点头承诺:“我知道,回头便交代下去,绝不会有差错。”
等人一步三回头颇有些依依不舍地走后,茯苓松了口气,想了想又疑惑:“王爷都不好奇,王妃这个条件的深意吗?”
不让人打扰什么的,一听就有种埋藏了秘密的感觉。
司琅参与夺嫡,不可能没有疑心,如今问都不问,实在奇怪。
沈妍轻嗤:“都让他得了便宜,自然要见好就收,若是连这么点事情都和我计较,蔡江的事他想轻轻放下,可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
说白了,司琅就是个极度的利己主义者,权衡利弊的本事一流,又岂会因小失大。
茯苓似懂非懂点头:“所以,王妃这两日是想做什么?”
她压低声音:“莫不是,要出府?”
沈妍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想多了,哪儿也不去。”
说完也不打算多解释,抬步去了丹房。
既然司琅那边答应了不来添乱,沈妍便首接服下了洗髓丹,以免夜长梦多。
落霞院的人都被交代了不许靠近,茯苓以为沈妍还要继续炼丹,主动守在了丹房外,兢兢业业,一如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