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更详细的信息，买主是男是女，是何装扮，通通无可奉告。

司璟明白，摊主能告诉这么个线索己是破例，道谢之后，便识趣离开了小摊。

“公子，这可如何是好？”旁边的护卫小声询问，“黑市这么多人，我们如何分辨谁买走了草药？”

司璟闭了闭眼睛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：“一个个找，只要还有希望，就绝不能放过！”

沈妍垂下手，掌心滑落碎成齑粉的灵石残渣。

距离远，人多嘈杂，不用灵石根本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。

不过这人倒是有意思，黑市这么多人挨个问，也不怕被当成探子打出去？

她好整以暇，带着茯苓不远不近地跟着，眼看男人一个个拦人询问，又一个个道歉赔礼，效率虽低，倒是没引起太大麻烦。

是个能沉住气的，也很有决心。

沈妍跟了一段，看够了，才快步走到男子身侧，假意和他撞了一下。

她手里抱着刚从茯苓那里接过来的霜月草，故意歪了歪，盒盖晃动，让司璟正好能瞥到一眼。

“抱歉。”面具下的嘴角挑了挑，沈妍低着头，就要往旁边绕开。

司璟愣了片刻，动作快于思考，拦住了沈妍。

茯苓眼睛都瞪大了，她不知道沈妍突然要霜月草干什么，只觉得盒子给出去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，事情就莫名变成了这样。

她顾不得多想，冲上去挡在沈妍面前，壮着胆子首视司璟，“你做什么！”

司璟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，退开一步致歉：“别误会，我只是有件事情想与这位姑娘商谈。”

“我家姑娘都不认识你，有什么事情可谈？我告诉你，你要是敢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沈妍拉开护犊子的小丫鬟，懒懒的笑意投向司璟，“公子有话，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