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就这样在荣国府的小院里安顿了下来,次日,隔壁宁国府的贾敬贾珍尤氏带着贾蓉也来了,一是为了见远行归来的周慧,二就是看看黛玉。*x-i,n_x¨s¨c+m,s^.¢c\o′m\
贾敬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虽然待在府里,但是并不怎么见客,自从前几年周慧让他见过吃了丹药的兔子和鸡都突然暴毙之后,他就弃了丹道,改为静修。
他再怎么沉迷修道,还是爱惜自己这条性命的,既然丹道修不通,那就走别的道路吧。
贾敬在家虽然不怎么管事,但是贾珍却也不敢放肆,尤其是在贾赦被周慧点化之后,贾珍也乖觉了许多,不止不敢在外寻欢作乐了,连家里的姬妾也冷落了不少。
这点尤氏非常高兴,都是做人继室的,她也想跟邢夫人一般,有个自己的孩子,于是便对贾珍更加温柔小意,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努力了几年她的肚子仍旧没有动静。
但是这样也比她从前的日子要好过,以前公公不在家的时候,下人们只听贾珍一个人的,有时候还阳奉阴违,不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,如今府里被整顿了之后,她说的话也好使了,只要是正当的命令,下人们就不敢不听从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
贾蓉这几年被严加管束,倒也认真读了几年书,去年中了个秀才,让贾珍高兴不己。
贾珍虽然贪花好色,但也知道子孙上进方是世家大族的绵延之道,尤其宁国府己经是三代单传,往后若是子孙不成器,那后人也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步。
贾蓉是领着贾蔷一起来的,贾蔷也是宁国府这一系的玄孙,父母早逝,贾敬见他聪明俊秀,且自家府里子孙凋零,便让人接进了府里,跟贾蓉一般教养,两人同吃同住,宛若亲兄弟一般。
周慧让人领了黛玉过来,见过这些亲戚,便让她回去歇着了,连着坐了二十几天的船,连她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,何况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。
没两天,元春遣人回来说要归宁小住几日,周慧便吩咐王熙凤让人打扫她未出嫁前的屋子,好生归置一番。
王熙凤虽是照做了,但背后免不了对贾琏嘟囔几句。
“咱们家的老太太倒也奇怪,你们这些孙子也不见她如何偏爱,倒是对一个个孙女都疼爱有加,连外孙女也是视若珍宝,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,毕竟男儿才能继承家业,女孩子再好也总是要嫁人的,怎么反倒……”
“你且住嘴吧,竟然在背后编排起老太太的不是,你自嫁进门来,老太太就开始让你管家,连太太都排在后面,府里的人任你差遣调用,你去打听打听去,哪家的儿媳妇有这般待遇,你到好,开始编排起长辈来了,老太太也是你能说的!”
贾琏一番疾言厉色,让王熙凤吓的住了嘴,自两人成亲以来,她还是头一次见贾琏这般对她说话,以往她也不是不曾调笑过,他从没像这般说话狠厉。·x\w+b^s-z\.?c`o,m/
“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,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……”王熙凤放柔了声音,假做怯懦的说道。
“成婚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么,这府里,你第一个要敬重的便是老太太,其次才是老爷和太太,你来的晚,不知道早几年的情形,要不是有老太太主持大局,在府里进行一番变革,如今家里是什么样的光景,尚且难说呢!”
其实王熙凤也隐约听说过,贾家从前不是现在的样子,但是那时候她年纪小,也没有跟贾琏定亲,不太了解其中的内情,此时便好奇的问道:“我不知道,那你跟我说说呗!”
贾琏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过于严厉,此时也放缓了声调,跟王熙凤说起前几年的事来:“那年……”
王熙凤听完,若有所思,这老太太倒是有见识的,将一府的儿孙都拿捏在手里,反正都是她的子孙,就算是为了孝道,也不能不听她的话,倒是女孩子们是要出嫁的,成婚前对她们好些,以后出嫁了才会心里向着娘家。
贾琏一看妻子的脸色,便猜出她心中所想,不禁为老太太辩白了几句:“老太太不是你想象的那般,她曾说过,女子在世上生存本就不易,她老人家是从重孙媳妇开始做的,最是知道做小辈的为难之处,所以她对嫁进贾家的媳妇俱都十分宽容,从不曾苛待哪个,还经常在背后敲打贾家的爷们,让我们一定要对媳妇好,说媳妇才是给我们生儿育女陪我们终老的人!”
王熙凤闻言怔住了,她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有如此的心胸,不禁喃喃道:“是我狭隘了……”
元春回到贾府,先仔细看了周慧的面色,见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