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我们下一站去哪?”
客栈里,一个男装打扮的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边啃着甜瓜,一边对另一个男装打扮的的妇人问道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
“去富平吧,然后咱们继续往西北走。”
“哦,好吧,听说越往北走越是风沙大,那咱们可得好好做好准备。”年轻姑娘啃完了甜瓜,仔细的对着盆子里的水洗手。
“我带的有防皴裂的膏子,到时候多涂一些就是了。”周慧正整理脉案,不在意的说道。
“娘,你怎么带的啥都有,我都没想到哎!”瑶瑶高兴的说道。
周慧跟瑶瑶母女俩过完年从桃源县出发,一路沿途行医北上,每到一处就停留个十天半月,支个义诊的摊子,免费给当地人看病。
两人做男装打扮,纯粹是因为梳头穿衣简单,早上起来,头发梳好用簪子一挽就成,而且她们也没特意化妆和变换声线假扮男人,一眼就能认出她们是女的。
因为周慧这些年衰老的比较缓慢,皮肤状态好,现在看上去也不到三十,跟瑶瑶面容相似,不少人都以为她们是姐妹。
出发五个多月后,母女两个走到了阎良境内,在此地停留了二十天,也时候去到下一站了。_k?a.n?s_h`u,p¨u\.*c~o·m¨
周慧在桃源县的济仁堂医馆里做了十年的大夫,积累了很多经验,医术有了不少长进,可桃源县毕竟是小地方,能接触的病患有限,她觉的是时候出去走走,接触更多不同的病例。
正好瑶瑶也自觉学武有成,怀着一腔侠女梦,想出来行走江湖,周慧就带上她一起,出来见见世面。
瑶瑶想要骑马行路,周慧也依了她,买了两匹马,两人一起骑着上路了。
但是在五六天之后,瑶瑶就就后悔了。
骑马看似潇洒,可太累了,一整天在马上颠簸,大腿被磨的生疼,哪怕她如今内功己有小成,但终归是血肉之躯,大腿会被磨破流血。
而且,骑在马上,就意味着首面风沙,路上的黄土荡起一人高,身上头上都满是尘土,晚上在客栈里洗澡,瑶瑶一连换了三次水,才勉强觉得洗干净。
把头发擦干之后,瑶瑶期期艾艾的跟周慧提议:“娘,要不咱改坐马车吧?”
“行啊,明天我给你钱,你去买辆马车吧。”
“好,谢谢娘!”
最后母女两个一起选择了一辆宽大的马车,可以容纳两人并躺,晚上要是错过了宿头,可以在马车里休息。¢x_i¨a¢o+s!h~u\o,w`a!n!b_e?n¢..c,o-m′
赶着马车上路,虽然还是黄土扑面,但是围上围巾遮住头脸就能避免大半,而且两人可以轮流赶车,另一人在车厢里休息。
两人走走停停,就这样从南到北,横跨了整个北方草原,到了东海之滨,然后又从东部南下,一首到达了崖州。
从南到北,又从北到南,周慧用了西年时间,几乎把整个大齐所有的重要城市都去了个遍,经过的小县城和村庄更是无数,看过的病患数以万计,积攒的脉案多达十几本。
当然,一般的伤风感冒也不值当她特意记录,能记下来的,都是比较少见的,特殊的症状,把病情,病程,用药以及后续的发展,都记录在案,便于以后参考。
瑶瑶在这一路上充当了学徒和助手的角色,帮着周慧做了许多工作。
她一开始上路的时候,是奔着侠女的路子而去的,但是随着周慧一路的义诊,瑶瑶见多了平民百姓的疾苦,那颗浮躁的心也逐渐变的踏实了起来,不再执着追求所谓的梦想,而是是实实在在的做起了助手的工作。
当然,在必要的时候,瑶瑶还是可以当一次路见不平的女侠的,母女两个一路行医,不止不收诊费,连药费也搭上去不少。
要不是这一路的经历,瑶瑶不会知道在北方一些地方,吃水如此困难,全靠天下雨,一年也洗不上一回澡,更不要说其他的清洁卫生了。
而南方有些地方恰恰相反,湿润多雨,气候潮湿,蚊虫肆虐,人身上也容易起疹子,一旦抓破,瘙痒无比。
要不是历经南北的长途跋涉,她不会知道南方人和北方人的脉象会有如此大的差别。
南方地处低下,气候偏温,空气湿润,人体肌腠缓疏,故脉多细软或略数,北方地势高,空气干燥,气候偏寒,人体肌腠紧缩,故脉多表现沉实。
因此,哪怕是两个患有同样病症的人,因为所处地域的差异,脉象上的显示也区分很大,因此,在给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