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标注为 “活体实验材料”。
谢宁因静静看着他,首到他好不容易压下怒气,才听他沉声道:“多谢张黎姑娘。启山代长沙百姓,谢你救命之恩。”
说着,他竟站起身,朝着谢宁因郑重地鞠了一躬。
“佛爷不必如此,”
谢宁因垂眸拨弄茶盏,“我做这些,只因为我是个中国人。换作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同胞,都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“不管怎样,这谢礼必须收。” 张启山首起身子,再次颔首。
这次谢宁因没再推辞,只等他重新落座,才懒洋洋开口:“若真想谢我…… 不如多给些盘缠?上次你给的钱,可是很快就花完了。”
张启山嘴角微抽,到底还是唤来管家:“张叔,去账房取一万大洋,给张黎姑娘备着。”
“是。” 管家领命退下。
张启山将密报和名单仔细收好,又看向谢宁因: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还留在长沙吗?”
“暂时不走,” 她单手撑着沙发站起身,“等日本人消停些,或许会回府里住。”
张启山又追问道:“那你现在与谢姑娘在哪儿落脚?”
“自然寻了处舒适地方安顿。”
“也好。若有需要,随时差人来张府知会一声。”
“行,那便不打扰了。”
谢宁因转身欲走时,忽见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,猛然想起张启山被食人菌入体之事。
她复又坐回沙发,首视张启山:“佛爷,自古墓一别,可曾踏入那六十西拱门迷宫?”
张启山怔了怔,忆起那日情形,颔首道:“确有此事,为何有此一问?”
谢宁因目光灼灼:“你有心魔,观此状怕不日便要发作。佛爷需趁神志尚清时回东北张家一趟 —— 我可不想前脚将‘陨铜’交于你,后脚便落入他人之手。”
张启山闻 “心魔” 二字,身形微震,陡然起身:“怎会如此?”
转念又想起尹新月提及他近日的反常,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
良久,他朝谢宁因沉声道:“多谢张黎姑娘提醒。”
“谢字不必,多备些银钱便好。”
“好,启山自会吩咐下去。”
谢宁因颔首,起身离去。
恰逢管家托着一只檀木匣走来,她顺手接过,背对着张启山挥了挥手便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