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们收拾一下,你找个地方等我们吧。”
“去城西的‘瞎子茶馆’等你们。” 说着,她伸手朝汪放摊开。
汪放看着她的手,眉头首跳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拿钱啊,不然我去茶馆干等着你们?不得喝杯茶、吃点糕点?”
一众汪家人集体沉默。
汪放从怀里掏出十块大洋,拍进她手里。
谢宁因掂了掂,挑眉道:“不够,再拿点。”
“不就是去茶馆喝个茶吗,能花多少钱?”
“光喝茶多没意思,不得配些点心?”
汪放咬了咬牙 —— 他打不过眼前这位姑奶奶。
无奈之下,又摸出三十块大洋,重重塞给她。
她满意地笑了笑,晃了晃手里的银元:“你们动作快点啊,不然我指不定还想吃什么,到时候你们没钱付账,我可不管。”
汪放神色复杂地挥了挥手:“知道了,收拾好就过去。”
谢宁因转身朝巷口走去,汪家人忙侧身让路。
她心情不错,哼着小调往城西的 “瞎子茶馆” 而去。
悬浮在她身边的系统感受到她的好心情,也欢快地转起了圈。
“阿因,你心情看起来很好啊。”
“嗯,看这些汪家人又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,可真有意思。”
“阿因,你的恶趣味越来越多了。”
她嘴角上扬:“是吗?那你可能还没见过我真正的恶趣味呢。”
一人一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很快便到了 “瞎子茶馆”。
谢宁因刚踏入 “瞎子茶馆”,便见堂内烟雾缭绕,八仙桌上摆着各色茶点,二十来号客人坐得满满当当。
黑瞎子正端着茶壶穿梭席间,墨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,玄色长衫下摆沾着几点茶渍。
“这位客官,要喝点什么?咱们新到的君山银针,配着桂花蜜饯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瞥见门口的谢宁因,立刻咧嘴露出虎牙,“哟!谢老板,怎么今日有空来瞎子这茶馆?”
“等人。”
谢宁因扫过满座客人,目光落在角落一张空桌,抬脚便走。
黑瞎子眼疾手快,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她前面,用袖子把桌面擦得锃亮:“谢老板好眼力!这靠窗的位置,看街景最是清楚。”
“我说瞎老板啊!我的茶呢?都等三炷香了!”
二楼雅座传来拍桌声,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。
黑瞎子回头比了个揖,茶壶嘴一转,滚烫的开水在空中划出银线,不偏不倚注入二楼客人的茶盏:“客官稍安勿躁!瞎子我这双‘瞎眼’,可分得清谁是贵客 ——”
谢宁因往椅背上一靠,看着黑瞎子单手托着茶盘,另一只手同时给三桌客人斟茶,动作行云流水。
突然,有个粗壮大汉猛地拽住他衣角:“你这茶寡淡得很!莫不是拿洗脚水糊弄人?”
“哎哟这位爷!”
黑瞎子夸张地往后一仰,墨镜险些滑落,“您这金口一开,瞎子我可得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 ——”
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古朴的锡罐,揭开时茶香西溢,“这可是十年陈的普洱,今儿算您半价!不过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凑近大汉耳边,“得配着我这茶馆特制的熏鱼干,滋味才地道!”
谢宁因忍不住轻笑,指尖叩了叩桌沿。
黑瞎子立刻会意,抛来块桂花糕:“谢老板尝尝?刚出锅的,瞎子我亲手做的!”
“你亲手做的?” 谢宁因挑眉,看着糕点上歪歪扭扭的雕花,“怕不是从隔壁李记抢来的?”
“瞧您说的!”
黑瞎子捂胸口作痛心状,又瞥见二楼客人招手,立刻弹起身,“谢老板慢慢等!有什么需求,尽管叫瞎子!”
随着他离去,邻桌几个商人压低声音议论:“这瞎老板看着不着调,倒真有几分本事,上次我带的洋商喝了他的茶,当场下了百斤订单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又听黑瞎子的吆喝声从角落传来:“这位爷!您这鸟笼可不能放桌上,会吓跑我的财神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