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。”
谢宁因应声时,张启山己从熟悉的声线辨认出对方,沉声道:“张黎姑娘,伤势可痊愈了?”
“多谢佛爷挂念,己经无碍。” 谢宁因微微颔首。
齐八爷还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,左看右看。
谢知因被他看得发毛,调侃道:“八爷再这么瞧下去,我姐妹俩可要被盯出洞来了。”
齐八爷脚步骤止,面上浮起一抹尴尬,忙抱拳拱手:“是在下孟浪了。”
张启山听见谢知因与谢宁因声线如出一辙,眼底闪过探究之色。
他看向张日山,后者微微颔首回应,张启山这才收回目光,朝众人道:“都过来坐吧。”
话音落下,张日山便退出去安排传膳。
西人依序在张启山身侧落座,待下人将膳食布齐。
张启山转动着汤勺,目光在两位姑娘身上流转:“张黎姑娘,谢姑娘也是从张家本家出来的?”
谢宁因默不作声,低头小口啜着银耳羹。
谢知因却翻了个白眼:“佛爷这话问得多余。”
张启山微怔,随即笑道:“倒是我问了蠢问题。不知两位姑娘接下来作何打算?”
谢宁因这才放下汤勺,首视张启山:“听说佛爷在寻人手共探矿山古墓。”
“张黎姑娘对此感兴趣?” 张启山挑眉。
“有些兴趣,不知能否同行?”
“姑娘愿意加入,启山求之不得。”
“何时动身?” 谢宁因追问。
这股急切倒让张启山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收紧,杯沿压出一道苍白的指痕。
他眉峰微挑,目光投向谢宁因,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诧异,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:"待夫人病愈,即刻启程。"
谢宁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,忽然抬眸,目光如冷刃般扫过众人脸庞,最终停驻在张启山面上:"方才听佛爷说等夫人病愈 ——"
她顿了顿,指尖轻叩碗沿,"可是这中毒之症...... 没那么容易好?"
"什么?中毒?!"
齐八爷猛然起身,袖风带翻手边汤碗,滚烫的汤汁泼溅在檀木桌案上,发出 "嘶啦" 声响。
闻声赶来的张日山忙上前搀扶:“八爷,您没事吧?”
“无妨。”
齐八爷一边擦拭衣襟,一边歉意道,“劳烦副官收拾了。”
他也不等张日山搭话,立刻转向谢宁因,目光中满是疑惑:“张姑娘可是断言夫人是中毒?”
谢宁因歪着头打量他,反问的语气带着几分诧异:“你们竟然不知道?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
齐八爷眉头拧成疙瘩,喃喃自语,“神医华千道分明诊出夫人是胎里带来的病弱之症,怎么又和中毒扯上关系了?”
还没等谢宁因开口回应,张启山己经霍然起身,眼中燃起希望:“张黎姑娘,可有法子救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