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侍郎听了这话,稳稳心神道:“太后娘娘,前次国师想让我儿女生祭皇陵,微臣心里确实十分恼恨。所以把家底都搭上了,到处打探,想寻国师的把柄。俗话说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叫门。如果国师是个好的,微臣想陷害他也没处下手啊。他有太后与陛下做靠山,我们当臣子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只有巴结的份,哪里敢去惹国师呢?可是,国师坏事做绝,经不起查问。为臣已调查清楚,找到相关证人,取了口供,请太后过目。”说完,把证词递上,马太监有眼色地接过来,递到太后案几上。
太后拿起证词,一目十行的匆匆看过,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黑得要滴水似的。喘了几口粗气问:“王侍郎,这些证词确实吗?”
王侍郎点头道:“确实,千阳山全真观里有道士三百六十七名,人多了有些事瞒不住,臣一查问,就知道了许多内情。最可恨的就是,国师用铅粉、朱砂、雄黄,加上童女初癸,童男童女的血肉炼制丹药,欺骗太后。这十来年,光童男童女就用了一百三十六人。其他的罪行,罄竹难书。他欺男霸女,坑蒙拐骗,无恶不作。他身边的大弟子灵风,已经供认不讳。太后不信,微臣把灵风送到太后这里,太后自己问问就明白了。”
太后捂着太阳穴,直呼头痛。吃了一粒胡僧献来的秘药,症状稍微缓解。歇一会儿,摆摆手,让王侍郎先行下去。随后命马太监找王侍郎,把他手里的证人和证据都要了来,太后要亲自核实。
灵风跟随国师多年,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,见了太后,竹筒倒黄豆般全交待了。太后心中难受极了,暗中怨恨国师,你没本事就算了,还弄这些害人的东西。要是天下人知道哀家吃了童男童女,会怎么看哀家啊?王侍郎这个讨厌的,谁让他把事情查这么清楚啊,这不是把哀家架在火堆上烤了吗?现在怎么办,知情人就那几个,要不全灭口了?也不行,王侍郎到底是朝廷重臣,沾亲带故的人不少,直接杀了他也是麻烦。不如,就按王侍郎的意思,让国师与米夫人他们生祭皇陵算了,到时候死无对证,看谁还敢提起国师的事?
太后想了三天三夜,终于下定决心,让王侍郎保证解决好此事。首先,知道详情的人秘密处决, 关于国师炼制丹药之事,不许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,否则,拿王侍郎是问。其次,国师的近身弟子们全都押送漠北军中为奴,全真观的道众全部送安南都护府交长孙老大人,编入安南府兵,全部终生不得回都城。最后,同意王侍郎选的四人祭祀皇陵。
王侍郎磕头领了懿旨,上奏:“太后,千阳山离都城才一百六十里路程,当初修建全真观用了不少人力物力,现在没有道众,用不了多久就会荒废,不如改建成一家书院,派遣些大儒,捐献些书画,允许学子们去读书。”
太后想了想就同意了,办书院算是积德的好事。又下一道懿旨:千阳山全真观改名千阳书院,派礼部尚书王守仁去书院任院长,从国子监选派十二名博士和多名助教一齐前去。具体事宜由礼部王侍郎负责,要什么东西,拿个章程出来。
王侍郎再次谢恩,心里暗叹,国师啊,你靠着坑蒙拐骗获得这么大利益,好好地过你的享福日子多好,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