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氏一见女儿吃了亏,血气上涌,扑上前来,照王秀云脸上就打,一边嘴里骂着:“死丫头,都分家了,有事没事就过来打抽丰占便宜,还敢打我的女儿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老的欺负我家女儿就算了,一个堂姑,也敢欺负她,我们当爹娘的还没死呢。”一边没头没脸地打了好几下。
王秀云双手捂住脸,一边哭,一边喊叫:“祖母,救命,嫂子要打死我了。”
陈老夫人震怒,一边捶着案几,一边吆喝:“快,快把他们拉开。曲氏,你也太过分了,我还活着呢,哪有你逞能的份啊?我的亲孙女,过府里看看我,怎么就说打抽丰了,她占你啥便宜了?你们多年在南粤当官,逍遥自在,没孝敬过老人,我的秀云三天两头来瞧我,就是替你们尽孝,你们不好好待她,就是天也不容。”
曲氏冷笑:“从来都是老人跟着长子过活,跟着幼子算怎么回事?分家时,说什么长子得大头,要奉养老人了,就不说长子优先了,这不就是占了尚书府的便宜吗?毕竟,这尚书府里,我们家大人的俸禄也交上来养家了,家产也有我家大人一份。王秀云三天两头来,也没见她拿过来什么东西?也没见她帮老人洗过衣服,洗过脚的。原来,孝敬就是嘴上说说,一不出钱,二不出力,也好意思?”
王秀云听了这话,哭得更起劲了。陈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,就把桌上茶盏扔过来,王侍郎用手一挡,茶盏摔成四分五裂。
王侍郎问:“秀云,你说,为什么跟我家姑娘打起来了?你是当堂姑的,已经跟林家订了亲,要注意言行。没事没非的,跑到叔爷爷家打了你侄女,这像话吗?”
王雪的贴身侍女珍珠解说起因:“禀大人、夫人,前些时候,大人送给小姐的猫,小姐非常喜欢。喂食添水都亲自来,那猫晚上都卧小姐枕头边。今天大老爷家的秀云小姐过来,看见了小猫,也是喜欢,就想要。小姐不肯,秀云小姐就上前抢,猫吓得躲进床底下去,秀云小姐让人拿棍子来捅,小姐就跟秀云小姐打起来了。小姐年龄小,个子矮,吃了亏。”
曲氏冷笑一声:“不要脸,上次来,把我们雪儿的白玉九连环抢走了,这次来又看中猫了。也是堂堂中郎将家里的孙女,活不起了咋的?我明天去问大伯夫妇,怎么教育的女儿,眼皮子这么浅,没事就惦记别人的东西。”
王侍郎道:“秀云,这事是你不对。君子不夺人之好,你想要猫,可以跟家里说,买一只,这样强取豪夺的,实在过份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”
老夫人道:“王善先,你咋这么小气?不就是一只猫吗,干脆送给秀云得了。过几天,你再去给小雪买一个。”
王侍郎笑了:“祖母有所不知,这猫不是本国品种,是西洋来的,叫金渐层,可金贵了。胡商邸那边有类似的,一只就要五千贯呢。”
老夫人听了大吃一惊:“这么贵,你从哪里弄来的?”
王侍郎道:“我去青衣君祠给妹妹上香,从祠堂里钻出来的。我妹妹托梦告诉我,是她送给雪儿的。这是人当姑姑的一片心意,谁也不许抢。”
老夫人道:“一派胡言,人都死了,还能成精不成?”
长孙氏眸光微动,王善一真有这个本事?她从小是有点异处,经常看到小动物去她院子玩。一些鸟喜欢停在她肩膀头上,叽叽喳喳地好像对话,那些毒蛇与毒虫也从不咬她。不管如何,今天她是要向着自家亲孙女的。于是说:“既然是青衣君所赐,雪儿就好好养着。秀云回去跟你父亲母亲说说,让他们想办法给你弄一只吧。”
王秀云一听这个价格,心里更痒痒了。她望着老夫人:“祖母,我实在是喜欢这只猫,我都快出嫁了,就把这只猫给我当陪嫁吧。大哥也不用再出添妆了。”
老夫人两眼一眯,就点头了。王雪喊:“不行,这是姑姑赐给我的,我谁也不给。”
老夫人道:“那好,不过是一只小畜生,就打死吧,谁也别争了。”
曲氏一听就不干了:“我看谁敢动,见过不公道的,没见过这么混账的。又不是您给的,您有什么资格做主。再说了,这猫价值五千贯,张嘴就要,也太不要脸了。便是说到官府去,我也奉陪。”老夫人听了更是来气,当时就涨得脸红脖子粗。
王尚书去朋友家下棋回来了,听说老夫人动了气,赶紧过来了。听老夫人把事情一说,心里闹腾,这一群人都不省心。他是个孝子,只能向着自己老娘。就对王雪道:“你要还是我孙女,就把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