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雪儿侍候老身用饭不应该啊?你不尽孝,还不让孩子尽孝,你想干什么?”
王侍郎刚拿起筷子,听了这话,脸一沉,啪的把筷子一摔:“家里一堆佣人,还不能侍候老夫人用膳了?雪儿才八岁,尽什么孝,其他人死绝了?明天起,我雪儿啥也不用干,就去大伯那院跟着她堂姐妹去上家学。”
屋里顿时鸦雀无声,众人面面相觑,又来了。平日,王侍郎对亲朋好友算是和气大度,人人赞他一声大气。跟同僚处得也不错,有来有往,和平共处。跟王尚书这亲爹算是冷淡自持,对母亲长孙氏还算孝顺。王侍郎跟老夫人好像前世的仇人,只要在一起,就不会和谐。老夫人也怪,不喜欢长孙氏可以理解,儿媳妇娘家条件好,在婆家比较硬气,老夫人看不惯。不喜欢长孙氏的儿女就有些糊涂了,咋说也是王家二房的嫡出子女,王家的正经人。不过,王侍郎以前在南粤古州当官,王雪在古州出生,总也见不着,太夫人也没办法做精。自从回了都城,住在一起,太夫人对王雷、王霆还行,对王雪这个小重孙女就有些过分了。因此,王侍郎过几日就会跟太夫人吵上一架,王侍郎能耐,有一身好功夫,太夫人也是犯憷几分。
王尚书脸一沉:“行了,善先,你要注意言行,那是你祖母,怎么老跟她争辩。”
曲氏听公爹数落她丈夫,冲动之下站起来:“我呸,人必自侮,而后人辱之。有人为老不尊,仗势欺人,还指望别人尊重,做什么清秋大梦呢?”
气得王尚书脸红脖子粗,手指颤抖地指着曲氏,嘴里嘟哝:“泼妇,泼妇……”王侍郎把曲氏拉着坐下,两人旁若无人地吃饭,曲氏还时不时地夹菜给雪儿。众人一看,也纷纷开始进餐,这种场面见多了,早习惯了。
王尚书气饱了,饭也不吃了,穿了鞋,去了后院的妾室吴氏房中。陈太夫人按着太阳穴直呼头痛,服侍她的陈妈妈和小红赶紧扶着她回住处了。陈妈妈也是叹气,太夫人年轻时候还挺能干的,到老了咋还糊涂了,成天跟晚辈闹腾。都什么岁数了,不说安享晚年,天天折腾人,这么干能落下什么好来?
王雪去了父亲的纯正院,想安慰几句。王侍郎根本没把太夫人放在心上,急眼过去就完事。他笑吟吟地把金渐层递给女儿,雪儿非常喜欢,小手轻轻抚摸小猫的下颌,小东西舒服地哼哼两声,小脑袋在她手上蹭。王雪问:“阿父,这猫从哪里来的?它好漂亮。”
王侍郎道:“你远房姑给的,外国品种,你好好养着。它要吃专门的饲料,阿父每个月给你一大桶,你让珍珠找两个小盆,一个喂水,一个喂食,每天把水和饲料加满。在你的小院里弄个砂盆,教它上厕所。”王雪兴奋地点点头,抱着猫,拎着饲料,回她的清杏院去了。
王侍郎在屋里忽然想起,有个胡商叫艾沙玉素甫,生意很大,经营范围广。他在西市有好几家店铺,做明面上的生意,有工艺品店、酒坊、丝绸行、有屠行、金银行、果子行、椒笋行。在胡商邸还开了一个奇货居,交易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。都城的达官显贵想买点稀罕东西,都喜欢去找他。水果蔬菜可以进他的果子行和椒笋行,宠物可以送到奇货居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