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道:“可……谢思言未病。”
“昨夜伏杀失败,魂傀现形。”
“如今,谢府戒备森严,怕是……不好再动。”
段如平轻轻合上奏章,缓缓起身。
“那就不动。”
“我们只需等她犯错。”
“这局棋,从一开始,她就是孤注一掷。”
谢府密阁,风声微动。
霍思言摊开南境边防图,指节一寸寸敲在图上。
“段如平不动,不代表他不谋。”
“他如今能等,是因枢台还有筹码。”
谢知安望着地图上南境三军的布点,缓缓道:“他的人,在军中?”
霍思言点头:“林家死士大半已弃。”
“但段如平是另一派,他不靠林家,而是靠枢台内线与兵部脱节之处。”
“南境守将贺延,是他的人。”
沈芝神色微凝:“贺延去年刚调任,暗线根基未深,但手握东南三千预备军。”
“若段如平想借兵起事,这便是第一步。”
谢知安脸色一冷:“我们得先动手。”
霍思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:“这是我早前送出的一纸调兵令。”
“太后密令我查东南旧案,给了我一份副权印。”
“我调了谢家旧部,三百人,悄入南境。”
沈芝讶然:“你早布了局?”
霍思言神情冷然。
“段如平想下黑子,那我就断他一手。”
“接下来,得给他一个错觉。”
“让他以为,谢府将陷,霍思言将乱,他才会真正动。”
沈芝摇了摇头,扶额苦笑。
“果然,这天下就没有你这神算子算不到的,我可是怕了你。”
霍思言打了打趣道:“心中无鬼,怕我作甚?怕我变异吗?”
当夜,谢府东院,突传火起。
府中数名守夜仆从重伤,火中惊现魂傀破印之痕,像是自燃反噬。
京中风声骤紧,传言霍思言为破案误控魂傀,已伤府兵十人,自身魂识受损。
而在府外暗巷,一名身披斗篷的身影悄然递出一页信纸。
信纸上,只一句话:“谢府,已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