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如何回她?”
霍思言缓步而出,眼中泛起幽意寒光。
“赵家沉浮几十年,终于肯低头,但低头也要看时机,看姿态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微寒:“若她还想谈条件,那她就没明白……这局里,她已经没有资格提条件了。”
谢府暖阁,炉火正旺,茶香袅袅。
赵夫人披着狐裘走入,未等通禀,径自跨门而入。沈芝只微微颔首,未曾阻拦。
霍思言站在案前,正翻阅一卷枢台议录。
听到脚步声,她没有抬头,只淡淡开口:“赵夫人您终于来了。”
赵夫人驻足几步之外,眼神复杂。
“我知道,我来晚了。”
霍思言将卷宗合上,转身看她,声音清冷:“晚了不怕,怕的是不明白自己来做什么。”
赵夫人紧紧握着手中的羊脂玉扇,手指泛白。
“我赵家,愿退。”
“兵部不插手,宗人府不过问,朝议之中,我们一个字也不发。”
“甚至……我愿将赵氏旧账一并交出。”
她顿了顿,艰难地道出最后一句:“只求,你放过我家老七。”
霍思言看着她许久,终于坐下,为自己斟了一盏茶。
“赵家世代功勋,自视甚高,何时也能开口求情了,你知我为何等你来吗?”
赵夫人一震,抬眼望她。
霍思言的笑意薄冷:“我不缺证据,也不缺人手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赵家到底有没有底线。”
“如果有,我或许可以在你交出旧账之后,再往后推一步。”
赵夫人咬牙说道:“我可以给你赵氏与陈宦的来往文书、断魂药方的初版草图,还有……赵阁老早年私信。”
“可这些东西,你不能带去朝堂,只能你一个人知道。”
霍思言盯着她,缓缓摇头。
“你还是不明白,这局,不是我与赵家之间的事。”
“是赵家和整个朝廷之间的事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森冷:“你若现在还想藏、想保、想换……我今日就当你没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