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栖若真死了,我要凶手两个时辰内伏法。”
谢知安应声而去。
她望着手中那封信,久久未动。
沈芝,她不是第一次递信,也不是第一次在关键时候出手。
霍思言低声一笑:“你若真是太后的人,为何次次都在护我?若不是的话,那你到底想站哪边?”
与此同时,凤仪殿中。
沈芝将一份今日供词进呈太后。
太后未看只冷道:“赵栖死了?”
沈芝点头:“今晨发现尸首,吊于北镇枯井,口中塞着旧案卷。”
太后冷笑一声:“好狠的手。”
她缓缓将奏折抬起,砰一声拍在案上。
“这不是想堵霍思言的嘴,这是在警告我,告诉我,若再纵她查,连本宫的人也保不住。”
沈芝垂目:“那要撤她案子?”
太后猛地回头,眸光锋利:“撤?到这一步还撤?”
“霍思言越是翻得狠,对我越有利。”
“她翻得越深,拖得越多人……那些人就越不敢轻动。”
“如今的朝堂,是病久入骨,不流血,怎么解毒?”
她望着窗外风雪,语气缓缓:“就让她查,这点破事而已,本宫……要看她能翻到多深。”
京中传言四起,自赵栖身死之夜,京营三处驿馆接连查封,有捕快在城门口拦截一对商旅夫妇,翻出包裹中一份通敌名册,其上列有北镇密使、兵部书吏、内廷随役共十七人。
风向变了。
百姓不知真相,却嗅出风声鹤唳,市井坊间传起一句话:“北镇抚司,翻出死人冤,这案子,连皇上都不敢问。”
而此时,宫内朝会如常,只是群臣低语,不敢多言。
霍思言未现身。
谢知安替她递上奏折,言简意赅,只五字:“请定赵案名。”
群臣哗然,朝堂一时压不住议论。
太后端坐高位,眉眼淡淡扫过群臣,声如寒铁:“此案既由北镇主理,自由北镇定名。”
“诸位有异议者,可另上折申诉。”
“若无,就照她所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