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有人放行,她根本拿不到。”
宗主沉声:“你是怀疑,她早年便为太后布子?”
蓝宁摇头:“不止。”
“她或许也在那张旧网里。”
夜色沉沉,宗人府后堂灯火未灭。
宗主将蓝宁的调查文册反复翻看几遍。
“若她也在网内,那太后……亦未必清白。”
蓝宁神情不动,只道:“此事无确证前,我不会轻举妄动,但有一点可以确认。”
他翻出一页密印记载,将一枚折角密印展平。
“这是沈芝调档时留的私章。”
“印记残损,字迹细改,与旧年叶嘉言案中一纸密调上的落款极其相似。”
宗主手指微抖。
“沈芝,是叶嘉言的人?”
蓝宁低声道:“未必是直属,但可能是当年逃脱者之一。”
宗主神色一冷:“你查得如此深,她若得知,岂会容你?”
蓝宁拱手:“霍姑娘早有安排,今夜之后,我会离开宗人府,藏入内卫,暂避锋芒。”
宗主沉默良久,终是缓缓颔首。
“去吧,若她真是旧党,你便是救了宗人府一命。”
谢府。
霍思言正重新勾勒兵部调兵图,忽听门外脚步轻响。
小白率先振翅,落在门前。
霍思言抬头,沈芝身影款款而入,神色如常,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。
“思言姑娘,又在查旧档?”
霍思言并不掩饰,手指拈起一卷文册。
“宗人府调档记录,与你早年有关的部分。”
沈芝似乎并不意外,轻笑道:“你查到我了,那你想问什么?”
霍思言不急着答,反而站起身,望着她的眼睛道:“我想清楚,你到底是谁的人?”
沈芝笑了:“我曾是叶嘉言旧部传信使,后逃入宗人府,三年后,被太后收拢。”
“她知我来历,却仍用我,你可明白其中用意?”
霍思言道:“知狼性而用,乃是驯,不是信,她敢用你,是因为她觉得你不会咬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