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言盯着画面中一名中年将领,微微蹙眉。,如!文*网, /已/发.布^最!新\章_节^
“他叫李嵩,谢家旧军中曾任统领。”
“早年随我叔父征南,后随叶嘉言改投宗人府。”
“若他仍活着,说明这支人……是叶的旧人。”
她目光冷厉,低声吩咐:“今夜不动,撤。”
“但我要他的身份底细,三日之内。”
“若能查出,是谁下令让他们重聚,咱们便可顺水推舟。”
“到时候,不光宗人府,连兵部也要答话。”
影卫得令,三人自丘垒间悄然退去。
黎明前,霍思言在关中密舍中小歇,乌鸦小白栖于门上,悄无声息。
她未曾合眼,只是静静望着窗外天光微亮。
不多时,卢副参进来,递上一张急报。
霍思言接过一看,眸光顿沉。
“宗人府动手了?”
卢副参颔首:“林涵昨夜调兵,将原属谢家的旧地强行划归方遇麾下。”
“并传言太后旨意,南营之地交由新将整编。”
霍思言低声冷笑。
“太后根本未宣旨,他们却先一步动了。”
“这是逼我……也得被迫动。”
她起身披袍,命影卫召人。
“告诉谢知安,让他调查林涵与兵部的所有往来。`萝?拉′小.说` ¢更/新\最\快/”
“方遇的人既敢出头,便别怪我把旧帐翻个底朝天。”
“从今天起,谢家不再只是受害者,而是质问者,质问这朝堂,到底想保谁,放谁杀谁。”
小白在屋梁上“嘎”了一声,似在回应。
御书房内,清晨第一缕光尚未入窗,太后却已在案前端坐良久。
沈芝将最后一封密信收好,面色凝重地开口:“宗人府昨日夜调南营,林涵将令盖章,却未呈报兵部。”
“兵部上下此刻已有不满,但因方遇亲身介入,暂未起冲突。”
太后垂眸,指尖轻轻点着案几,声音听不出情绪:
“林涵胆子倒是不小。”
沈芝轻声提醒:“臣听说,这道调令,并非宗人府原意。”
“方遇亲自赴府中,未留片言纸墨,只当场授意。”
太后倏然抬眸,冷笑一声。
“他倒像极了叶嘉言当年。”
沈芝犹豫片刻道:“霍思言已有反应,昨夜她现身北境。”
太后一顿,神色一怔:“她去了?她只带两名影卫,未通兵部、未告宗人府,但……直接穿关探哨。”
“属下判断,她已经锁定了方遇暗中组建的旧营。”
太后缓缓起身,踱步至窗前,望着尚未全亮的天色,语气轻淡:“她终究不是忍气吞声的人。¢三?叶!屋¢ ~追/最\新\章`节¨”
“谢家若真要问旧账,本宫……也无话可说。”
沈芝抬头看她:“太后,您是想放手?”
太后却摇头:“不放,只是我若开口压下霍思言,她便再无与朝中周旋的筹码。”
“可若任她质问到底,朝堂必乱。”
她忽而一笑:“既如此,不如……让他们两败俱伤。”
沈芝低声:“那我们站哪边?”
太后眼神幽深。
“哪边更接近天子之心,就站哪边。”
与此同时,谢府内厅,谢知安甫归,带来密信一封。
霍思言一眼扫过问道:“证据可全?”
谢知安点头:“宗人府调兵,确实绕开了兵部流程。”
“林涵名下,多次借调兵械,无一处入账,而他所有调拨,均与方遇的营地方向重合。”
霍思言冷笑:“果然是两手准备,朝中若有人查账,他们便说此为太后授意。”
“若无人查,他们便彻底掌兵。”
她拈起一枚薄纸,轻声念着:“林涵、方遇、旧部……还有未审完的叶嘉言,这几枚棋子,够我下成一盘大局了。”
谢知安抬头。
“我们是否要先发弹章?”
“不急,要弹,也要等他们兵械落地、人证在握时,再一举掀出。”
“现在就动手,太后只会以为我们乱了阵脚。”
她语声微顿,眸光深远。
“我倒要看看,太后会不会为了这个旧人,甘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这一日午后,朝堂临时召开枢台密会,太后并未现身,却遣沈芝传旨,由宗人府代为主持。
林涵佩剑入殿,身后跟着数名宗人府官吏,言辞凛然:“平津关防调令,系因旧营哨位空置,需重新布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