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江阡陌端着安神茶进来,莫君寒接过,亲自喂沈云汐喝下。/2^叭+墈·书/王′ +庚.辛!最-全-沈云汐靠在软榻上,眼皮渐渐沉重。莫君寒见她困意十足,便轻拍她的肩膀,“睡吧,有我在。”
沈云汐终于抵不住困意,沉沉睡去。莫君寒坐在榻边,静静地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怜惜。
江阡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,小声道:“王爷,您也该休息了,身体才刚恢复。”莫君寒点点头,却没有起身。
过了许久,莫君寒才起身,为沈云汐掖好被角,这才去了隔壁房间。他虽身体虚弱,但心里却满是温暖,因为有这样一个女子,为他不顾安危,为他倾尽心力。而沈云汐在睡梦中,嘴角也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莫君寒躺在隔壁厢房的床榻上,辗转反侧。窗外竹影婆娑,沙沙作响,仿佛与他烦躁的心绪相应和。
他闭上眼,脑海中却全是沈云汐苍白的面容——她为他割手指放血时紧蹙的眉头,昏睡时微微颤动的睫毛,还有平时那双清亮如泉的眼睛。
“王爷,您该歇息了。”江阡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几分担忧。
“知道了,本王没事了。′w·a_n\z~h?e*n.g-s¨h`u?.′n/e¨t.你也去休息吧!”莫君寒淡淡应道,却依然睁着眼睛望着帐顶。
夜渐深,整个王府陷入沉寂。莫君寒终于掀开锦被起身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。他披了件墨色外袍,悄无声息地推开门,穿过回廊,来到沈云汐的房门前。
手指搭在门扉上,他迟疑了一瞬。
——这于礼不合。
可心底那股躁动却如野火般烧灼着他的理智。他只想确认她是否安好,是否有不舒服,是否……需要他。
门轴发出极轻的“吱呀”声,他闪身而入,反手将门掩上。
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混合着女子特有的清甜气息。月光透过窗纱,为床榻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。
沈云汐侧卧在床,青丝散落在枕畔,呼吸均匀而绵长。
莫君寒放轻脚步走近,在床沿坐下。借着月光,他看到她脸上已恢复了些许血色,唇瓣也不再干裂,只是眉头仍微微蹙着,似乎梦中也不得安宁。
他忍不住伸手,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心,想要抚平那抹忧愁。
“嗯……”沈云汐无意识地嘤咛一声,身子微微动了动。-0¨0_s?h¨u?./n?e~t.
莫君寒立刻缩回手,屏住呼吸。见她并未醒来,他才松了口气,却又自嘲地勾起嘴角——堂堂战王,竟像个毛头小子般忐忑。
他本该离开的。
可当他起身时,衣袖却被什么勾住了。低头一看,竟是沈云汐无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衣角,纤细的手指在睡梦中仍不肯松开。
“……别走。”她含糊地呢喃,眼角似有泪光闪动,“娘亲……别丢下云汐……,云汐好想你呀!”
莫君寒心头一颤。
他知道沈云汐当年被寄养在庄子上,她孤身一人寄人篱下多年,想必在梦中又回到了那段孤苦无依的岁月。思及此,他冷硬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酸涩得发疼。
犹豫片刻,他终是叹了口气,轻轻掀开被角,在她身侧躺下。
床榻并不宽敞,他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着距离,生怕惊醒她。
可沈云汐似乎感应到了热源,无意识地朝他靠过来,额头抵在他的肩头,发丝拂过他的颈侧,痒痒的,带着淡淡的药香。
莫君寒浑身僵硬,一动不敢动。虽然之前在去西域的路上与沈云汐同床共枕过,可再次与沈云汐同床共枕还是会紧张。
女子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寝衣传来,柔软的身躯与他仅隔寸许。
莫君寒垂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唇瓣如花瓣般柔嫩。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在胸腔膨胀,让他想要将这个人儿永远护在怀中,再不让她受半分委屈。
“汐儿……”他低声唤她的名字,指尖轻轻缠绕她的一缕发丝,“你可知,你让本王如何是好?”
窗外,一阵夜风拂过,吹得檐下风铃叮咚作响。
莫君寒缓缓合上眼,多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在这安谧的夜色中,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,他终于沉沉睡去。
——自母妃去世后,每次抱着沈云汐,他睡得都很安稳。
而此时的沈云汐却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梦境。
梦中大雨滂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