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忍不住喊了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微弱的……认可？

林毅挣扎着从广告牌边爬起来，后背被撞得生疼，训练服侧面刮破了一道口子。他大口喘息着，喉咙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。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，模糊了视线。他感觉双腿像灌满了铅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。

但他抬起头，看向场内。莫耶斯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。那眼神，不再是昨天的纯粹厌恶和失望，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审视——惊疑、困惑，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……极其微弱的、如同发现某种奇特矿石般的……兴趣？

没有赞扬，没有鼓励。但至少，那冰冷的漠视和彻底的否定，似乎被这亡命般的奔跑、追逐和拼抢，撕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。

林毅用沾满泥浆的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水，站直了身体。胸腔里那台过载的引擎在哀鸣，但一股凶悍的、不屈的火焰却在其中疯狂燃烧。

跑！追！抢！

这，就是他在这地狱风暴眼中，唯一的生存之道！

踢？

他在等待。

等待那个“让它有价值”的时刻。

他相信，那时刻，一定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