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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她疲惫的模样,他将她扶到卧室,让她安然躺下,直到她沉沉睡去。
走出房间后,郝仁掏出手机,拨通了母亲的电话——关于“父母是修者”这件事,他再也无法忽视。
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,他声音低冷,开门见山:“郝夫人,你对凌诗做了什么?”
唐珍一怔,显然没料到他会用这种口吻。
“注意你的语气——”
“该注意语气的是您。”他冷冷打断,“这些年,您对我呵斥,我从不还口。但今天,您竟敢拿我妻子的命来威胁我?”
他语气如刀,直逼要害。
“就因为她发现你们是修者,你们就对她下禁言术,甚至险些让她窒息而亡?你和父亲,是不是疯了?”
唐珍浑身发寒。
她知道暴露是迟早的事,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。
“她……她出什么事了?”
“她刚说出‘你们是修者’,才提到‘姐姐’,就开始喘不过气。”郝仁嗓音发颤,“若不是我及时制止,她已经活活被憋死了。”
“你们最好把所有秘密全说出来。否则我查出来的时候……我不会留情。”
电话那端沉默片刻,唐珍终于开口,语气动摇:“阿仁,我们这么做,是为了保护你……”
“保护?”郝仁冷笑一声,“你们是想等我‘觉醒’后再摊牌,还是单纯希望我一辈子当个普通人?你知道,在‘平庸者’的身份里,我经历了多少屈辱和不甘吗?”
“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好,却放任我背负‘废物’的骂名;处处让着郝梅来‘保护’我。甚至在她死后,还把所有责任推到我头上,连句解释都不给。我问你们——我在你们心里,究竟是不是亲生的?”
“想清楚了再联系我。不然,就当我死了。”
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,客厅重归寂静,只剩他一个人站在那里,眼神冰冷,像一柄被重新磨亮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