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穷鬼!”阿绯嘴里嘀咕他窝囊,手上却把红盒子往他那边推,“能!”
“谢了,给我一个月,连本带息还给你。”
“你现在有多少?”阿绯对他的钱包有点好奇,他卖了老陈的房子加上一座后山,那地方虽然偏,但是山还是很值钱的,几百万不至于拿不出手吧。
不会是泡男人全泡没了吧?这也太败家了。
“几十万吧。”
“几十万?”阿绯被吓到了,旁边的工作人员听到也被吓到了,是被一个痴心妄想想买几百万戒指的穷人吓到了。“那你一个月怎么囤一千万,你抢三十天银行也拿不到啊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那小男友有钱是吧?”
“和你没关系,我走了。”
“你什么人啊,我给你找了这么久的东西,这么合你心意,你一句谢谢不说就走了?”
徐川拿起盒子往包装袋里塞,提着东西走到门口时,听到阿绯的话才想起要说一句谢谢。
“阿绯,谢谢。”
声音这么小,一点也不诚心,旁边客人的讲话声全盖过去了。
“昂,不谢!”阿绯朝他招了招手,大大咧咧地笑了一下。
等徐川走了,玻璃门合上,冷风卡着缝隙从外边吹进来,吹到阿绯的脸上,冻得她眼皮子跳了几下。
她看着那道背影,骂了一句:“狗徐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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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相旬睡了一觉,睡了五个小时,意识先清醒的,眼皮很重还黏在眼睛上边,他艰难地睁开眼,从床上坐起来,手臂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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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川趴在床边,头靠在他腰侧,察觉到醒了,缓缓抬起脑袋。
“几点了……”
严相旬看了眼时间,八点多了,这会才有饥饿感。他不知道为什么睡这么沉这么久,身上很烫,喉咙比上午更难受,说话都会扯着疼,头很沉,四肢乏力,徐川喂给他的药貌似没什么作用。
要是这样下去,明天一定去不了单位。
“想喝水吗?”徐川模样也是刚睡醒,半睁着眼睛,样子模模糊糊的,托着严相旬的后背,把他慢慢扶起来。
严相旬点点头。
他去了客厅,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热水。
倒完,他看着往上冒的热气,从口袋里取了一板药,扣出一颗,犹豫着要不要放进去。
还是算了……
他把药摁回去,忽然觉得后颈有点凉,一转头,严相旬忽然出现在卧室门口。
“怎么起来了?”
“你手里边是什么?”严相旬视线比较模糊,看到他从衣服下边拿出一块白色的东西,像一板西药。
“没什么。”徐川把水端过去,“你摸烫不烫,烫的话我放桌子上冷会。”
“有点。”
徐川把水杯放在桌上,一转身,严相旬忽然往他身上扑过来,浑身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边,徐川用手去贴他的额头,好烫……等会必须吃一次退烧药。
他想着,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他的口袋。
严相旬后撤了几步,退到和徐川相隔半米的位置,他手上多了一板药,药上的字很小,凑近了,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,因为这时的他,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。
徐川一把抢过严相旬手里的药。
他捏了把汗,还好没发现。
“你给我下药?”
“感冒药。”
“为什么不给我看?”
严相旬问出这句话后,盯了徐川半天。
一张冷脸上终于有了点不知所措的微表情,夹着心虚。
“你又瞒我什么了?”严相旬去扯他的袖子,“给我看。”
“我自己的吃的药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他的语气像是被拆穿后的无力,严相旬睁大了眼睛,好像懂了点什么。
他指着徐川,张口说:“你……”
徐川捏住他的手指,“嗯?”
“你那原来是靠吃药……”
“?”
严相旬端起他的手,含含糊糊地说:“没事,我感冒好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徐川:“???”
严相旬看着像意识不清,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
徐川叹了口气,随他怎么想吧,只要没发现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