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沉甸甸的,空气里弥漫着时而浓烈的血腥味,和他已经凝固了的血的铁锈味混到一起了,这种气味加深心中的惶恐,让他无法保持清醒。
不过在这个时候,门缝里忽然漏出一行白色的光亮,打在水泥地上变成“l”字形。
这个时候开灯,要么是晚上,要么是封闭的地方,他觉得后者可能性大很多。
借着光亮,他看清了地上斑驳的深色血迹。
紧接着,门外的对话声跟随着光线溜了进来,其中有个男人的嗓音嘶哑,普通话也不怎么流利,说了好几句严相旬都没有听清。
他恨不得把耳朵摘下来从门缝里丢出去。
小腹伴有一阵疼痛,他很想知道踢他的是哪个混蛋,但当他试图去回忆那个晚上时,头又疼得厉害。
他伸手去扶墙,忘了自己腿上还带着伤,一阵刺疼如一股电流迅速在他的大腿里穿梭而过,疼得他冷吸一口气,好不容易站直,小腿陡然传来针扎一般的麻木感。
严相旬缓缓的往门边走去,光落在他的腿上,他发现上面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,已经红肿发炎了,甚至里面的血肉都翻了出来,伴着断断续续的疼痛。
再向门边靠近一些,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,他们的说话声、繁乱的脚步声,还有咔嚓咔嚓剪刀的声音。
他伸手去摸门上粗糙的锁,上面结了一层铁锈,指甲划上去发出刺耳的滋滋声,这把锁已经腐朽了,摸着应该没有使用过的痕迹,打不开是因为它是从外面锁着的。
“灭口?”
“对,灭口。”
“这次谁蹲局子啊,该你了吧,上次是我。”
“按着顺序来。”
“呵呵,咋都轮不到川哥吧?”
徐川?
不,不是徐川的声音。
“我俩可玩不过他。”
“哎,他有没有交代过要是警察找到这咋办?”
“拒不承认呗,徐川让咱们报失踪,跟孙晚那个差不多。”
“那臭婊子……想着来气!最近都没咋见到她了,徐川是把她放跑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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