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”,吊灯会坠落,而提前准备好的证据会将这场事故引向程度言商业对手的谋杀阴谋。
但第二声钟响过后,什么也没发生。
灯光恢复了正常,吊灯也停止了晃动。
主办方快步走上台,满脸歉意:“刚刚是供电设备出了问题,目前己经解决,请大家放心。”
乌云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。她机械地跟着程度言的舞步旋转,大脑飞速运转。
张枘安失手了?还是计划泄露了?
“怎么了?”程度言收紧手臂,将她拉得更近,“脸色这么苍白。”
乌云抬头,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那里面没有一丝意外或惊慌,只有早己洞悉一切的平静,就像猎人在欣赏落入陷阱的猎物最后的挣扎。
“没事了,云云。”他温柔地抚上她的后颈,指尖在某处轻轻一按。
“睡吧,等醒来……我们好好谈谈你的小把戏。”
乌云在眩晕中挣扎着保持最后一丝清醒,她看见程度言的薄唇一张一合,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舞厅璀璨的灯光在他身后晕染开来,像一场失焦的梦境。
她努力聚焦视线,恍惚看见二楼走廊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二楼栏杆处,张枘安正俯视着这一切。那个本该残缺的右手此刻完好无损,甚至优雅地举着香槟杯,朝程度言微微致意。
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,她感觉到程度言将她打横抱起。
乌云混沌的大脑捕捉到了几个字,她终于听清了程度言的最后一句话:“做得不错,307。”
原来如此。
这场晚宴,这场刺杀,甚至更早之前的“逃亡”,全都是程度言精心设计的闹剧,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他默许她的行动,纵容她的计划,是因为张枘安根本就是他的人。
张枘安,从来就不是什么郑十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