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。乌云俯身,红唇擦过他绷紧的下颌线:“我在想明天的宴会。”
“你说,我该梳盘发还是波浪卷?”
程度言将她转了个方向,两人一起面向梳妆镜。月光下,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瀑的长发:“就这样散着。”同时从抽屉里取出一条发链,“配这个。”
乌云在镜中与他视线相交,发现看不清他眼底的颜色。她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,故作娇嗔地拍开他的手:“你不困了吗?”
程度言闻言将她抱上梳妆台,瓶瓶罐罐哗啦倒了一片。他埋首在她颈间轻嗅:“我的云云这么香……”舌尖舔过她发颤的肩头,“让人怎么睡得着?”
乌云被迫后仰,视线恰好落在那张请柬上。
程度言的手指无意间拨弄到请柬边缘。她的血液瞬间凝固,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。
电光火石间,乌云突然翻身而起,双手抵在程度言胸口,将他推倒在床上。
程度言似乎愣了一下,随即低笑着搂住她的腰:“这么主动?”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抚,却在即将触到后颈时被乌云捉住。
“唔。”她娇嗔一声,指尖轻点他的鼻尖:“我困了。”
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剪影,睡裙肩带滑落至臂弯。程度言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,喉结上下滚动:“刚才不是还很精神?”他的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。
乌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:“突然就困了。”她的尾音拖得绵长,带着娇憨。
程度言低笑出声,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:“那就睡觉。”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,又清脆地亲了一口才躺下。
请柬终于恢复如初,水渍彻底蒸发,文字消失地一干二净,仿佛从未有人动过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