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词无法入目,贻笑万家。我们不日将返程,恐难有再见之期,史郎君高才,可否请得一词。”
说着扭头看过来。
史进看过去,清风吹拂,粉色纱裙贴在她身上,显露出她曲线玲珑的完美体型。
如同一支清荷。
此时清风恰好扬起她面纱一角,露出了她精巧的下巴和红菱小嘴。
唇边有一粒美人痣。
史进一时有点失神,史上耶律南仙正是今年嫁给李乾顺,被立为皇后。o¨%兰-e*兰ˉ?文?学? £}-最!新e章??节¤o更+新2#?快|(
三年后产子,二十年后辽国灭,其子忧愤而亡。
故国殇,爱子亡,夫无情,南仙心伤之下绝食而死。
两人相对而视,即便以耶律南仙的定力也有点遭不住。
垂下眼帘,转颈侧视。
只觉得史进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,
悲悯,怜惜,敬佩,南仙似乎能看懂他眼中的这些情绪。
余里衍看看史进,又看看南仙,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情况。
扈三娘则板着小脸,这无赖子是发花痴吗?我不理他了!
反倒是敖卢干能了解史进,知道他或许在构思,也没打扰他,抬眼看向亭外。
心中却想,史大郎相貌英俊,文采武功不俗,倒是能配上二妹。
扈三娘终于忍不住拉了史进一下,“发什么呆呢!”
她虽然生气,但却不愿史进失了面子。
史进回过神,摇头抱歉地笑了笑,“刚才想事情入了神,唐突了。下面有笔墨。”
说完转身下楼。
众人跟着下楼,见史进向那算命的要了纸笔。
余里衍跑过去帮他研墨。
史进先写下几个字“卜算子”
抬头看向耶律南仙,“还未请教娘子姓名。”
耶律南仙大方的说道:“我叫南仙。”
史进点头,提笔写下。
“为南仙赋荷花”。
耶律南仙俏脸微红,她没说姓氏是因为有外人在侧,她这个姓又敏感,可明明上次余里衍已经说过姓氏了,这人偏偏不写,只写了个名字,却是有点亲昵了。
史进没注意,只当是耶律南仙不想留姓。
“红粉靓梳妆,翠盖低风雨。
占断人间六月凉,期月鸳鸯浦。
根底藕丝长,花里莲心苦。
只为家国有许愁,更衬佳人步。”
他把辛弃疾的这首词拿出来了。
耶律南仙看罢,娇躯一颤。
前两句以人拟荷之秀美,以荷喻人之高洁,已是形神俱佳的妙句。
而后两句则更是直击人心的神来之笔。
她一双妙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后两行字。
轻声念道:“根底藕丝长,花里莲心......苦。”短短两句,便将那份对家国的牵挂不舍、眼见衰落的无力挣扎、强作欢颜的忧愤委屈,都浓缩其中,字字戳心。
想不到自己的满腹心思,竟在这千里之外被一异族少年道破。
情绪激荡下,她的眼圈竟然红了。
这首词并不难理解,辞藻也不华丽,却能深入人心。
“好词,大巧不工,不外如是!”
敖卢干颔首赞叹,这首词当真是给二妹量身定制,只有他深知耶律南仙的不易。
余里衍年纪小,不懂国家大事,但也是愤怒辽王对姐姐的不公,知道这首词写得丝丝入扣,却是开心不起来。
拉着南仙的手,却不知说什么好。
扈三娘虽然不擅诗词,但见史进仅凭这几个字,就让高冷的耶律南仙差点掉眼泪,也能知道这首词的水准极高。
与有荣焉的同时,也在暗暗嘀咕。
这无赖子还有这一手,那哄骗小娘子还不是手到擒来?
啊哟,难怪那些女子看他都眼睛放光。
耶律南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郑重地服了一服,“多谢史郎君。”
史进还礼,心道:老辛果然是词中之龙,随便拎一首出来都这么能打。
其实论写荷,当论李清照的那首《一剪梅》最出名,不过不太应景,而且太过缠绵,他怕抄出来扈三娘会把他脸抓花。
“字好,词好,人更好!”
那相师也是识货的,见状拱手称赞。
“这位公子,看您眉分八彩,目若朗星,此乃“日月角峥嵘”之贵格。又见公子写文时屈指虚点,指节如竹节贯气,正是“掌中文曲纹”托“丹青骨”,主文脉通彻、笔走龙蛇之相啊!”
史进一怔,还有这个说道,我那只是昨天抬车手受了点伤好吧。
他心中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