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消停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一点烛光昏暗,她脑袋埋在他颈窝,看不清楚神色,稍微想动弹,却被摁住后脑。
“还是回京好。”谢凌钰忽然道。
他语气不咸不淡,没什么情绪,反倒更让薛柔相信这是真心话,而非事后温存时甜言蜜语的开端。
她当真怕谢凌钰来一句“京中有你”,而后抱着她再来两回。
这段时日,谢凌钰每晚回来太迟,折腾得她没精神。
薛柔轻咳一声,问:“为何?”
她倒是好奇军中情形,可惜谢凌钰提及甚少,就算说也都拣好的说,譬如某月某日斩敌多少。
薛柔寻到机会,连忙追着问:“军中应当比京中艰苦不少,你平素都吃些什么?”
闻言,谢凌钰忽然笑了声。
“上官休他们吃什么,我便吃什么。”
他顿了下,“军中艰苦些乃常理,就是谢寒他们惹人厌烦。”
薛柔挣开他禁锢,半撑起身子看着他,衣襟松散,露出雪肤之上点点暧昧痕迹,她却浑若不觉,只顾着好奇。/3\8′看′书·网′ /更~新*最*快,
“他同上官休在你面前吵架?”
“他脾气好不少,骂人的次数都少了些,说要为孩子积口德,”谢凌钰轻笑,“阿音,你说他是否惹人烦,终日在我们面前炫耀他要做父亲。”
上官休没成亲,根本无所谓,顾灵清错过张胭许多年,年纪相仿的同僚家孩子满地爬,他却膝下无子,回回黑脸懒得听。
谢凌钰开始时,思及叔父忠君半生,也为彭城王府添丁开怀。
后来也和顾灵清一般不想听。
薛柔终于明白皇帝的意思,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胸前,连忙抓着衣襟拢紧。
谢凌钰笑得极轻,“阿音,我委实有些羡慕。”
他不知从哪摸出条帕子,正是薛柔今日“赏赐”的,折两下捂住她眼睛。
“显阳殿何时这般落魄,竟只赏块布,我能否再多要一份赏赐?”
薛柔眼前看不清,只觉身上一沉,唇舌间熟悉气息随呼吸吞咽入腹。~8*6-z^w^w^.`c*o`m*
她脑袋发晕,昏昏沉沉的时候,只后悔不该接他的话。
谢凌钰在榻上说的话,哪怕再正经,她都该不予理会一心装睡的,竟还露出一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模样。
真是失策。
翌日。
顾灵清来信,言舟桥已搭建好,询问陛下何时临前线,准备向东进发。
比先前定好的时间还要早些。
薛柔听闻此事后颔首,丝毫无夫君远去的不舍,催促皇帝:“不若早些动身,也好稳定军心。”
左右最多一年,他便要回来,有何好伤感不已的。
见她这副模样,谢凌钰没说什么,脸色冷下点,随即闭了闭眼,认命般笑了笑。
皇后愿意留在宫中,便是谢天谢地,指望她身心都留在他身上,不若求神拜佛。
谢凌钰心想,等哪日阿育王寺里的铁树开花,恐怕这个愿望才能实现。
*
陛下自襄阳匆匆返京,唯有寥寥数人知晓是为处理皇后之事。
明面上,则是为处理几位刺史与诸王间频频发生的矛盾。
如今博陵王病亡,曾抚顺理成章推行新法。
所有人皆以为,陛下仍旧坚定不移支持先太后的新法,冷落皇后驱赶薛兆和是为安抚博陵王府。
除却王玄逸。
自洛阳至长乐的必经之路旁,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道旁,青色粗布车帘异常朴素。
里头坐着位年轻公子,戴了张面具,冷光闪烁,他半阖着眼。
“到了么?”
驭车的小厮道:“公子,前面那几辆马车,应该是了。”
薛兆和回乡,自然带了不少护卫。
光是财货书籍,便装满三辆马车。
中间那辆最为华贵宽敞,应当是薛兆和所乘坐。
王玄逸心里暗暗疑惑,饶是负重颇多,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未到长乐郡。
他蹲此人许久,那点耐心早被消磨殆尽,再没多余心思琢磨其中蹊跷。
“动手罢。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埋伏在路边的王氏护卫一拥而上,冲着养尊处优的男人拳打脚踢。
最后思及三公子吩咐不能打死了,这群人终于收手。
“何人如此……如此大胆!”
王玄逸甫一下车,便听见这话,走到男人面前,含笑道:“姑父,是我。”
“你?”薛兆和眯眼辨认出是谁后,翻脸无情,“原来是你,诱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