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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音是去薜荔馆,还是去太后那里?”
“自然是回薜荔馆。”薛柔抿唇,看着少年红艳到阴森的耳坠道。
良久,他轻声道:“朕信你。”
薛柔离开时,与顾灵清擦肩而过,没想到他今日变了个人似的,格外有礼有节。
不似往常,眼中总含着不满。
薛柔只当顾灵清心思在前线,没空管旁人。
她出了瑶华宫,便直奔姑母居所。
太后身边侍奉的人,皆是从长乐宫带来的心腹。
从薛柔踏进殿的那一刻,便能听见此起彼伏的“二姑娘来了”。
“我要见姑母一面,有急事。”薛柔攥住胡侍中的袖口,如攥住救命稻草,“姑母务必要见我。”
胡侍中有些无奈,“太后昨夜一直睡不安稳,今早方才安寝。”
言下之意,是让她等等。
“二姑娘不若歇息片刻,”胡侍中说着便要引她坐下,陡然瞧见她身上伤口,“手是怎么了?”
薛柔一愣,明白了为何此处人人皆无紧张之色,猎场的事竟被谢凌钰暂时压下来,不许传进太后耳朵里。·完\本*神^站\ ,免′费~阅,读′
她着急了,索性径直往里走,到了姑母床畔前,晃了晃榻上人手臂。
太后自先帝去后,便睡眠极浅,稍有响动便会惊醒。
这下,胡侍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看了眼薛柔手上的伤,深吸一口气。
“猎场有变故?与南楚有关?你来时是否有朱衣使阻拦?”
薛柔一一回应,随着胡侍中脸色的变化,她的心也逐渐沉下去。
“薛二姑娘,你便待在此处,容我确认一二。”
胡侍中亲自去请太医,回来后脸色惨白,对薛柔道:“去往朝臣居所的路,有朱衣使把守。”
陪伴太后当年,胡侍中毕竟久经风雨,片刻后便冷静下来,缓声道:“这是政变。”
薛柔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却半晌说不出来。~零+点\看~书^ `最.新!章?节?更*新·快~
比惶恐更早涌上的是愤怒,怨不得谢凌钰今日待她温和许多。
若她蓄谋已久对付仇人,事成之日也会对人和颜悦色,包括仇家覆巢之下的卵,也能得到一点怜惜。
薛柔恨得咬牙,既恨皇帝骗她,又恨皇帝为她擦泪时,心底泛起的一丝感动。
她看向榻边。
太医为太后把过脉,沉吟片刻道:“并无大碍,只是似乎用过安神的香,睡得沉了些。”
第23章 第 23 章 朕要薛柔
“这香的确有安神的效用,”胡侍中蹙眉,万分不解,“可两个月前便用上了,从未如今日这般。”
怎么叫都叫不醒,不似安神,倒似迷药。
薛柔沉默一瞬,“药物相生相克,此处与颐寿殿有一点不同,四壁皆涂有椒泥。”
她声音很轻,“至少两个月前,便有人筹谋今日,除却天子,还有谁能做到?”
太医吓得跪地捂耳,不敢再听下去。
“你可有法子让太后早些醒来?”薛柔垂眸看向脚边伏地发抖的太医。
“薛二姑娘,我……暂时无法分辨这香料来源,若草率开方,恐怕反而有损太后凤体。”
“罢了,”薛柔见他惶恐不安,话都说不利索,摆了摆手,“回去罢。”
她闭了闭眼,第一次恨自己在嫏嬛殿中总不认真听先生讲学。
若是姜吟在,或许有法子,哪怕是阿姐,都——
她眼前一亮,是了,还有阿姐。
薛仪身上流着谢家的血,是最不愿看见薛氏与皇室兵戎相见的人。
怀着一点希望,薛柔往薛仪居所去,路过众位嫏嬛殿学子住所时,发觉竟无朱衣使把守。
她连忙让车夫停下,叩了叩姜吟的门。
“阿音,你怎么来了?”姜吟打开门,眼神慌张。
“谁?”
一道悠悠女声从内室传来,此人声线极特别,尾音上扬,显得风流多情,令人难以轻视。
在薛柔眼里,便是多了几分江湖气。
她立马反应过来,朱衣台的人有多么肆无忌惮,无怪乎朝中官员曾大骂这群人匪气冲天。
竟待在闺秀内室,行监视之事。
也就他们朱衣台男女老少混杂,能做的出来。
不过几息,便有女子戴着面具冒出来,看见薛柔的瞬间,便笑了一声。
“是你啊。”
薛柔蹙眉,自认并未见过她,“你是谁?”
“朱衣台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