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打饭窗口的队伍。
我注意到有人打菜专挑肉,有人却只要青菜;有人米饭堆成山,有人只盛半碗。师父盛了碗骨头汤:"看,老张每次都用左手接碗——他右手有腱鞘炎;李嫂总舀浮油,家里肯定有读书娃..."
我突然明白,最高明的相术不在典籍里,而在人间烟火中。就像这碗飘着葱花的骨头汤,表面浮着的是油星,底下沉着的是生活。
回去路上飘起小雪,师父的白发上落了几点晶莹。我想替他拂去,他却说:"别动,这是老天爷给我画的寿纹呢。"
喜欢上善若水,寻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