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扯过件旧衣演示:"人要走运时,会不自觉地往'上'系扣子;要走背运就往'下'系。"他眯眼回忆,"张局长那天连领带夹都别得比平时高半寸。"
我想起公司王总最近总把西装袖扣系得很紧,师父点头:"那是'拘谨相',说明他正在谈个没把握的大项目。"
果然,下午就收到王总群发的签约喜讯。
临别那晚,师父在灯下为我最后相面。柏油灯芯爆出个双蕊灯花,照得他皱纹里的阴影深浅不一。
"记住,相术不是铁口直断。"师父的烟斗在灯焰上顿了顿,"就像这灯花,说吉是'双喜临门',说凶是'泪分两行',全看你怎么解。"
他忽然掐灭烟斗:"你右耳垂新长的小痣看见没?这叫'传道痣',看来我这点本事..."灯火噼啪一响,师父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,"终究要落在你身上。"
下山时晨露未曦,我摸着自己耳垂的凸起。手机里躺着师父刚发的语音:"相术千般,不如人心一盏灯。"
喜欢上善若水,寻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