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着。

电力恢复时，所有人都呆若木鸡。程远若无其事地继续演讲，但心里明白：有些界限，一旦跨越就再难回头。

秋分这天，程远在药王殿前举行简单仪式，正式接过"药王殿主"的法位。孙道长亲手为他戴上沉香木冠，张师伯授予"天师法剑"——一柄看似古朴、实则蕴含纳米技术的礼器。

"记住，"孙道长捋着山羊胡，"道门广大，不拒万物。"

仪式后，程远独自来到后山古墓。考古队新发现的侧室里，壁画描绘着令他震撼的画面：古代道士们操作着类似现代仪器的设备，有人观星，有人炼丹，还有人...在绘制dna图谱？

，！

手机突然震动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是公司发来的紧急文件：fda批准了首个基于道医古方的抗癌药物进入临床。

"程殿主？"年轻道士在洞口呼唤，"有位威廉姆斯教授在等您。"

青城山的第一场雪来得突然。程远站在新建的"宇宙生命研究中心"里，透过玻璃穹顶望着飘落的雪花。身旁的威廉姆斯教授正用蹩脚的中文讲解："这些陨石微生物...可能改写生物学教科书..."

研究中心的设计很特别：既有最先进的电子显微镜，也保留了传统的丹房；超级计算机机房隔壁就是冥想室。程远最喜欢中央大厅的设计——地面是青铜浇铸的河图洛书，穹顶则是可显示宇宙全息图的投影系统。

"程！"威廉姆斯突然惊呼，"快看这个！"

显微镜显示屏上，那些外星微生物正排列成奇特的图案——赫然是《周易》六十四卦的某个卦象！

程远与苏半夏对视一眼，同时想起《青城秘要》的记载："天外之炁，合于卦爻。"

除夕夜，程远陪父亲在青城山守岁。老人现在负责药材基地的品控工作，手机里装着特制的app，能随时查看全球各分公司的数据。

"远儿，"老人突然说，"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讲的那个故事吗？"

程远当然记得。六岁那年，父亲讲过有位商人进山求道，祖师让他数清漫天的星星。商人苦思三日，最后大笑而去。

"现在懂了？"父亲往火盆里添了块柏木。

程远望向窗外的星空。银河如练，亿万星辰各安其位。他忽然明白，商业与修行、传统与现代、科学与玄学，本就如这满天星斗——看似杂乱无章，实则各有轨迹。真正的"得道"，不是穷尽所有奥秘，而是明白自己也是这浩瀚星河中的一粒微光。

"大道至简。"程远轻声说。

父亲欣慰地笑了。火盆里的柏木噼啪作响，爆出几点火星，与天际的星光遥相呼应。

子时将至，山下的村庄传来鞭炮声。程远取出珍藏的老普洱——正是半年前在茶舍晕倒时喝的那款。茶汤入喉，苦涩早已化为甘甜，就像这段奇妙的旅程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公司群发的拜年红包。程远笑着点开，突然愣住——红包封面上，那个曾经困扰他的太极茶渍图案，此刻正与窗外的星河完美重合。

喜欢上善若水，寻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