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远王府书房,烛火摇曳。`咸′鱼·看.书¨ *免.费?阅,读!
萧牧将密信轻轻摊在案上,目光如刀,一字一句读着那惊心动魄的内容:“皇帝病危,吕雄已动。”更令人震怒的是,信中详细记载了京城的变局——忠武伯吕雄趁天子病重,软禁太子于东宫,调兵封锁皇宫,并伪造圣旨,意图扶持年幼亲信登基。
“好一个‘忠武’!”霍去病冷笑一声,眼中战意腾腾,“他这是要架空皇权,自立为尊!”
诸葛亮神色凝重,缓缓道:“此事若属实,大乾江山恐有倾覆之险。吕雄此举,不仅动摇国本,更是对天下忠臣良将的挑衅。”
卫青沉声开口:“主公,我知你心忧天下,但北疆防线尚未稳固,匈奴三十万铁骑仍虎视眈眈。若此刻主力南调,只怕匈奴趁虚而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屋内一时陷入沉默。
萧牧双手按在案上,掌心发紧,心中权衡利弊。
一边是家国社稷、朝堂倾覆的危机,一边是北疆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安危。
他不能贸然出兵,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他缓缓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自己初到北疆时的荒凉景象:破败的城池、衣衫褴褛的百姓、士气低落的老卒……那时他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,靠着系统召唤出的第一位星将——卫青,才整顿军纪,稳住边防。
如今,镇北军已初具规模,粮草充足,民心可用。
更有诸葛亮辅政、霍去病领锋,韩信未召,却已有强将如云。
他隐隐觉得,时机正在逼近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轻叩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
“禀王爷,苏婉儿求见。”侍卫低声禀报。
“请她进来。”
片刻后,一名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子步入书房,步履从容,眉目清秀。
正是近日主动资助军资的商贾之女——苏婉儿。
她上前一礼,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,郑重递上:“这是我连夜书写的《讨逆檄文》草稿,请王爷过目。”
萧牧接过,展开一看,只见字迹遒劲有力,言辞犀利:
>“今有奸贼吕雄,矫诏擅权,囚太子于宫闱,篡皇命以自肥,欺君罔上,祸乱朝纲。此诚社稷危急存亡之秋也!……今定北王牧,仁义昭彰,忠勇可嘉,实乃匡扶社稷之中流砥柱……”
末尾赫然写着一句话:“愿天下忠义之士,共举义旗,扫除奸佞,护我大乾山河!”
萧牧心头一震。
他抬头看向苏婉儿: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苏婉儿坦然答道:“小女子虽出身商贾之家,但也知国难当头,匹夫有责。王爷治下清明,将士用命,百姓安居,若迟迟不动,民间必生疑虑,以为您已弃大义于不顾。不如先发制人,以‘清君侧’名义号召天下,明正言顺,方可名正言顺。”
书房内三人皆露出思索之色。
霍去病眼神炽热:“她说得没错!若我们不先出手,世人只会认为我们是贪图北疆一隅的割据势力,而非忠义之师。”
卫青眉头微蹙:“但若公开起兵,势必暴露我们的实力与布局,匈奴岂能放过这个机会?”
诸葛亮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主公,局势已然变化,不能再拘泥于边陲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若任由吕雄操控朝堂,待其根基稳固,再想铲除,恐怕为时已晚。”
众人齐望萧牧,等待他的决断。
烛火跳跃,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。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向窗外风雪交加的夜色。
良久,他转身,语气坚定:“诸位所言皆有理。眼下,我们必须做出选择——是固守北疆,还是挥师南下,匡扶社稷。”
他顿了顿,环视众人:“但我们不能仓促决定。明日召集所有将领与幕僚,召开军议,全面评估局势。”
众人肃然应诺。
夜更深,风雪愈烈。
而在靖远城外十里坡地的“镇北粮盟”总部,一支支伪装成粮商护卫的镇北卫悄然启程,分赴各地粮市。
他们肩负着一项隐秘而重要的任务——收集吕雄截粮证据,布设情报网络。
与此同时,一封封加盖“镇北军印”的传令快马出发,分别前往各处关隘与驻军点。
一场风暴,正在酝酿。
萧牧站在窗前,眸光深沉。
而这场抉择,将改变整个大乾的命运。
风雪渐息,晨曦初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