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第一场雪刚刚停歇,阳光洒在楚府的梅枝上,压得积雪微微颤动。~8*6-z^w^w^.`c*o`m*苏锦璃静静地倚在绣窗前,指尖轻轻地缠绕着冰裂纹玉珏的红绳,那玉珏在阳光的映照下,散发出淡淡的温润光泽。
婚期将近,苏锦璃的嫁衣也已快要完成。她仔细地端详着嫁衣上那金线绣成的莲花,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的心血,如今这莲花已绣至尾声,只剩下最后几针,就能让这朵盛开在嫁衣上的莲花完美呈现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苏锦璃抬头望去,只见楚君逸手提一个精致的食盒,踏着积雪缓缓走来。他身上披着一件雪松斗篷,那斗篷上的积雪随着他的步伐簌簌而落,仿佛他是从雪中走来的仙人。
楚君逸走到苏锦璃面前,轻轻打开食盒,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。“尝尝这城东新开的桂花糕,我特意去买的,那掌柜说这方子可是传了三代呢。”楚君逸微笑着说道,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,宛如冬日里的暖阳。
话音未落,陈昱裹着寒气闯入,怀中抱着个浸透雪水的油纸包:“城郊破庙发现密道,这是从暗室抢出来的。”展开油纸,里面是半幅残破的织锦,经纬间藏着用西域秘法治染的暗纹,在阳光下显现出京城布防图,玉珏形状的标记正对着即将举办婚典的醉仙楼。¨兰*兰~雯`学? ,追+醉^辛?章\劫,
“醉仙楼临江而建,地基直通运河。”苏锦璃将玉珏按在织锦标记处,边缘纹路竟严丝合缝,“有人想在婚典时引河水倒灌,将宾客与我们一网打尽。”她突然想起父亲手记中记载的机关术,“若用冰裂纹玉珏启动,连皇宫的排水系统都会被牵连。”
婚典前日,醉仙楼张灯结彩。苏锦璃扮作杂役潜入后厨,在梁柱间发现可疑夹层。当她用银针探入缝隙,针尖瞬间发黑——夹层里藏着西域剧毒“蚀骨粉”,遇水便会化作致命毒雾。千钧一发之际,楚君逸拽着她翻滚躲避,头顶的房梁轰然炸裂,淬毒的铁蒺藜如雨落下。
“小心!是天工坊新制的机关傀儡!”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傀儡关节,却见对方皮肤裂开,露出内部泛着蓝光的精钢骨架。楚君逸挥剑斩断操控丝线,傀儡胸口竟弹出连环弩箭,直奔二楼贵宾席。
混战中,苏锦璃瞥见二楼雅间闪过熟悉身影——戴着人皮面具的神秘人正转动窗棂上的莲花浮雕。她甩出袖弩逼退傀儡,顺着飞檐疾追。雅间内,神秘人摘下人皮,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宁王谋士!
“苏姑娘,别来无恙。.我?的·书·城? ¨勉~肺-越?独,”谋士把玩着另一枚冰裂纹玉珏,“二十年前,你父亲用这对玉珏锁住了宁王的阴谋。如今,该是让真相重见天日的时候了。”他将玉珏嵌入墙面机关,整座醉仙楼开始剧烈晃动,运河水顺着地砖缝隙汹涌而入。
楚君逸破窗而入,长剑直指谋士咽喉。却在此时,谋士突然服下毒药,七窍流血倒地前,将玉珏抛入毒水中。苏锦璃见状,毫不犹豫跃入水中。冰凉的河水裹挟着剧毒侵蚀肌肤,她强忍着剧痛摸索玉珏,在意识模糊的瞬间,终于触到那枚熟悉的纹路。
再次醒来时,苏锦璃躺在楚府暖阁。楚君逸握着她苍白的手,指节泛着青灰:“太医说毒已解,但运河水位暴涨,醉仙楼随时可能坍塌。”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锦盒,里面躺着枚修复如初的玉珏,“陈昱在河底找到的,上面刻着新的线索。”
玉珏内侧的微雕在烛光下显现出细小文字:“血月之末,龙首衔珠,永寿宫秘,尽在此中。”苏锦璃猛地想起,父亲手记里记载过永寿宫的镇宫之宝——能操控京城水系的“龙首玉珠”。
血月之夜,永寿宫地底寒气刺骨。苏锦璃和楚君逸循着玉珏指引,在废弃的祭台下方找到密室入口。石门开启瞬间,冷雾中矗立着巨大的青铜龙首,龙口衔着的玉珠泛着诡异幽光。当苏锦璃将玉珏嵌入龙目,整座密室开始旋转,墙壁上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壁画——先帝与宁王争夺皇位,父亲拼死守护幼主的惨烈场景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楚君逸握紧剑柄,“宁王不甘心失败,一直在寻找能颠覆皇室的机关秘术。”话音未落,密室顶部传来机关启动声。无数冰锥从天而降,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龙首,却见玉珠突然裂开,露出藏在内部的密卷。
密卷记载着宁王的终极阴谋:在婚典当日,用龙首玉珠引动运河之水,冲垮皇宫地基。更惊人的是,卷末赫然画着苏锦璃的画像,批注写着“苏家血脉,必除之”。
“他们果然还留有后手。”苏锦璃将密卷贴身藏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