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夜的北风呼啸着掠过楚府飞檐,窗棂被吹得吱呀作响。/2^叭+墈·书/王′ +庚.辛!最-全-苏锦璃在暖阁中铺开皇宫舆图,朱笔在冰窖位置重重圈画,案头摆着从祭坛带回的半块刻有莲花纹样的玉佩。楚君逸往火盆里添了块炭,火星噼啪溅起,映得他剑眉微蹙:“陈昱传来消息,皇后余党在城东黑市购置了大量硝石。”
“硝石......”苏锦璃手中的笔顿住,“冰窖下方密室四通八达,若引爆炸药,整个皇宫地基都会动摇。”她突然想起手记中记载的“血月之约”,细算日期,竟是三日后。话音未落,管家匆匆捧来个檀木匣子,盒面刻着的双生莲纹与玉镯如出一辙。
匣内躺着支鎏金步摇,簪头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时,竟在墙面投出微型地图。楚君逸举着烛火凑近,光影交错间,显现出皇宫西北角的琉璃塔。“琉璃塔?”苏锦璃指尖划过舆图,“那里是观星台旧址,二十年前就已封......”她突然脸色骤变,“观星台下方,正是京城水系的总枢纽!”
三日后,血月当空。?晓¨税~C~M_S! ^追.最^新·璋!截¢琉璃塔在血色月光下宛如巨大的墓碑,塔身爬满的藤蔓在风中扭曲如鬼爪。苏锦璃身着夜行衣,腰间缠着改良后的水雷;楚君逸背着特制的弩弓,箭镞淬着西域奇毒。两人刚翻过围墙,便见塔门虚掩,门内飘出熟悉的异香。
“屏住呼吸。”楚君逸撕下衣袖捂住口鼻,率先踏入。塔内一片漆黑,唯有台阶缝隙渗出幽蓝荧光。行至第三层,苏锦璃突然拽住他——墙角的蛛网下,半枚带血的玉佩静静躺着,正是她父亲遗物中的物件。
塔顶层的天窗洒下血月清辉,中央石台上,二皇子的冰棺赫然在目。冰棺旁,巧云身着祭祀华服,正将最后一瓶毒酒倒入青铜鼎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“苏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她转身时,脸上涂着诡异的朱砂图腾,“当年你苏家先祖用机关术助逆,今日,我便用这机关塔送你们陪葬!”
话音未落,塔内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。地面裂开无数缝隙,锋利的青铜刺破土而出。楚君逸挥剑斩断逼近的机关兽,苏锦璃则冲向冰棺——棺中的二皇子面色如生,胸口匕首的莲花纹与香囊暗纹完全吻合。
“他根本没死!”苏锦璃惊呼,“这是他们的幌子!”话音未落,冰棺突然震动,二皇子缓缓睁开眼。他嘴角勾起冷笑,掌心按向棺底机关,整座琉璃塔开始剧烈摇晃。楚君逸揽住苏锦璃翻滚躲避坠落的砖石,却见塔外亮起无数火把,皇后余党将琉璃塔团团围住。
混战中,苏锦璃发现巧云正在转动塔心的巨型罗盘。她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,却被巧云用淬毒的银针划伤。楚君逸见状,立刻掷出解药封住她的穴道。然而此时,罗盘已彻底启动,塔底传来洪水奔涌的轰鸣声——竟是有人开闸放水,要将琉璃塔淹没!
“水系枢纽被打开了!”苏锦璃强撑着剧痛,“必须去关闭总闸!”两人顺着密道狂奔,却在半途遭遇机关。数十个手持金蚕丝的傀儡从墙壁弹出,丝线遇水愈发坚韧。千钧一发之际,苏锦璃掏出从祭坛带回的生石灰粉,腐蚀性粉末瞬间灼断丝线。
当他们赶到水系枢纽时,二皇子正站在闸门前。“你们来晚了。”他举起刻有莲花的钥匙,“只要我转动这把钥匙,京城半数区域都会沉入水底。”楚君逸张弓搭箭,却被对方用机关盾牌挡下。苏锦璃趁机观察闸门结构,发现锁孔与双生莲玉镯的纹路契合。
“楚君逸,吸引他注意!”她大喊着甩出玉镯,楚君逸立刻挥剑佯攻。二皇子分神之际,苏锦璃将玉镯嵌入锁孔,机关应声而开。汹涌的洪水瞬间倒灌,二皇子被水流冲倒,手中钥匙滑落。苏锦璃眼疾手快将其抓住,却见钥匙柄内弹出半张密信——竟是皇上的亲笔手谕。
回到皇宫,皇上已然苏醒。他看着手中的密信,神色复杂:“二十年前,二皇子确实没死。朕留着他的性命,就是想引蛇出洞。”他转向苏锦璃,“你父亲当年知晓真相,为护朕周全,甘愿背负谋逆罪名。”
楚府内,苏锦璃抚摸着父亲的牌位,泪水夺眶而出。楚君逸从身后环住她: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他拿出个精致的木盒,里面是枚刻着“白首不离”的婚书,“明日,我们就去拜访父母,定下婚期。”
然而,就在两人相拥时,窗外突然闪过黑影。楚君逸警觉地追出,只在墙角发现半块烧焦的信笺,残片上“血月终章”四个字在寒风中若隐若现。远处,琉璃塔废墟传来诡异的笑声,仿佛预示着这场阴谋,仍未真正画上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