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霜初降,楚府的绣架蒙着薄霜。0*0,小^说·网′ +追\最\新^章·节`苏锦璃将最后一根银丝绣入改良后的机关鸢翼,针脚细密如蛛网,却暗藏着星渊阵图的拆解纹路。楚君逸握着加急密报推门而入,玄色披风扫落廊下残叶:“东海舰队已逼近长江口,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刺绣,能折射阳光干扰视线。”他展开水渍斑斑的情报,纸角染着暗红血迹,“更糟的是,江南三大绣庄突然同时倒戈,为叛军赶制攻城器械。”
苏锦璃的银针顿在鸢翼边缘,丝线突然绷断。她望着案头摊开的《天机绣谱》,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前朝航海图缓缓卷起,露出背面用孔雀羽线绣的十六字箴言:“帆影蔽日,绣阵锁江;以纹破纹,逆转阴阳。”“是母亲留下的破解之法!”她抓起绣谱冲向楚君逸,“星渊利用绣艺制造战船机关,我们也能用针法找到破绽!”
与此同时,皇宫内,新帝把玩着鎏金绣剪,冷笑凝视着舆图上的长江防线。!鸿+特′小*说?网^ ?更¢新?最+快/贴身太监捧着染血的密函跪地:“陛下,楚家已识破绣帆玄机,正调集机关鸢...”“无妨。”新帝挥剪剪断一缕金线,“传旨下去,让绣娘们在帆布夹层缝制倒刺,再混入西域毒丝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案头的青铜铃铛,“等楚君逸上钩,就让他有来无回。”
长江口,战船如黑云压境。苏锦璃混在机关鸢操控手队伍中,袖中藏着浸了火油的特殊绣线。楚君逸立于船头,双玉在腰间泛着微光,与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产生诡异共鸣。“小心!”他突然拽住苏锦璃翻滚,几支绣着星渊符文的箭矢擦着耳畔飞过,箭尾羽毛竟是用孔雀翎精心编织。
念安操控机关鸢俯冲而下,鸢翼上的探照灯照亮敌船帆布。苏锦璃举起望远镜,瞳孔骤缩——那些看似普通的曼陀罗花瓣,实则是由数百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绣成,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强光。¨5-s-c!w¢.¢c\o~m/“是星渊的‘迷光阵’!”她掏出母亲留下的绣谱,“必须找到阵眼,用反向针法...”话未说完,敌船突然射出数十道银丝,将机关鸢的羽翼死死缠住。
楚君逸挥剑斩断银丝,却见苏锦璃的绣线突然自燃。她急中生智,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敌船桅杆,借力跃上甲板。石灰粉扬起的刹那,她看清绣工们手腕上的刺青——半朵曼陀罗缠绕着折断的鹰隼,与楚家宗祠暗室的壁画如出一辙。“原来如此!”她的软鞭缠住绣工头目,“江南绣庄的倒戈,是因为你们挟持了绣娘家人!”
混战中,新帝的旗舰缓缓驶出。船首立着的青铜巨像,手中握着的竟是由千根绣针铸成的长矛。“楚将军,别来无恙?”新帝的声音通过扩音竹筒传来,他抬手示意,巨像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激光,将一艘机关鸢瞬间熔毁,“知道这战船为何坚不可摧吗?帆布夹层里,可是缝着三百名楚家绣娘的命!”
楚君逸的软剑握得发白。苏锦璃却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用金丝绣的曼陀罗——那是母亲临终前为她刺青的守护纹章。“破解迷光阵的关键,不是摧毁帆布。”她将绣谱按在甲板上,银针在月光下疾走,“而是用同源针法,扰乱金属丝的排列!”
随着她的绣线穿梭,敌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开始扭曲变形。楚君逸趁机甩出袖箭,精准射中巨像的关节。青铜巨像轰然倒塌,砸穿旗舰甲板。混乱中,苏锦璃发现船舱深处的牢笼——数百名绣娘被铁链锁住,每人手中都握着未完成的绣品。
“念安!用机关鸢的磁力装置!”她甩出软鞭缠住牢笼,楚君逸则挥剑挡住袭来的刺客。当机关鸢的巨型磁铁吸走铁链,绣娘们突然同时举起绣品——那是用夜光丝线绣的楚家徽记,在夜空中组成巨大的防御屏障。
新帝见状,疯狂地敲响青铜铃铛。长江突然掀起巨浪,隐藏在江底的机关战船纷纷浮出水面。苏锦璃握紧楚君逸的手,将双玉与绣谱中的星渊图腾重叠。光芒迸发的刹那,所有战船帆布上的曼陀罗纹同时崩解,金属丝如暴雨般坠落。
三日后,楚府。苏锦璃倚在楚君逸肩头,看着他细心擦拭染血的绣针。“疼吗?”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伤口。她摇头,举起重新修复的《天机绣谱》:“母亲在绣谱夹层里,还藏着更惊人的秘密。”她翻开暗格,露出半张泛黄的婚书——上面的新郎名字,赫然是先帝。
话未说完,窗外传来机关鸢的嗡鸣。念安操控着鸢翼降落,带来更惊人的消息:“将军!京城传来急报,太后的寿宴上,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帝!”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,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抽出兵器。绣房的烛火在风中摇曳,映着他们坚定的身影,而新的阴谋,已如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