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穿透楚府的残垣断壁,在满地焦黑的砖瓦上投下斑驳光影。*x~z?h+a-i!s+h,u!.~c¨o_m-苏锦璃轻抚着手中残破的婚书,烧焦的鸾凤纹在指腹下硌得生疼。楚君逸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冰凉的手背,“先回别院休息,修缮的事交给我。”
苏锦璃摇头,目光扫过正在搬运木料的工匠,“我想看着这里重新建起来。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暗卫翻身下马,递上一封密函。楚君逸展开信纸,眉头瞬间拧成川字:“太子余党在江南私铸兵器,工部侍郎与他们来往密切。”
“工部?”苏锦璃凑近细看,“宁王死后,工部尚书称病闭门不出,如今主事的正是侍郎周显。此人曾在宁王生辰宴上献过一幅《山河图》,画中暗藏西域商队的路线标记。”她指尖轻点信纸,“会不会和星渊有关?”
楚君逸将密函收入怀中,握住她的手:“明日我进宫面圣,你留在府中。江南之事凶险,我已安排影卫暗中查探。”苏锦璃刚要反驳,瞥见他眼下浓重的青影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入夜,楚府别院的烛火摇曳。苏锦璃坐在案前,反复研读从太子身上缴获的帛书残片。朱砂写下的数字与楚府书房暗格里的密档编号虽有关联,却始终解不开其中玄机。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,她反手抽出软鞭,却见楚君逸翻墙而入,肩头还挂着几片夜露未干的竹叶。,求+书.帮¢ *已*发-布~最,新~章?节/
“怎么这个时辰回来?”苏锦璃放下软鞭,这才发现他衣摆处染着暗红血迹,“受伤了?”
“小伤。”楚君逸避开她的视线,“去刑部大牢审了个太子余党,不肯招供。”苏锦璃抿唇不语,转身取出药箱。烛光下,她的侧脸柔和却透着倔强,指尖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伤口,“以后别瞒着我,我能帮你。”
楚君逸喉结滚动,伸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:“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。”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念安捧着机关鸢闯进来,鸢翼上绑着密信:“将军,江南传来急报,周显的船队载着大批兵器,正往京城方向驶来!”
次日清晨,楚君逸入宫时,朝堂气氛诡谲。周显站在文官前列,言辞恳切:“陛下,江南水患严重,臣筹集了些木料准备赈灾。”他身后的官员纷纷附和,唯有户部尚书皱着眉头欲言又止。
楚君逸出列,将密函呈上:“臣有证据表明,周侍郎的船队所载并非木料,而是私铸的兵器!”朝堂顿时哗然。周显扑通跪地,涕泪横流:“楚将军这是血口喷人!臣对陛下忠心耿耿......”
“是吗?”楚君逸示意暗卫呈上物证,“这是从您船队上截获的兵器,还有与西域商会往来的书信。!j+j·w\x¨c¨.,i¨n^f-o.信中提到的‘星渊计划’,不知侍郎作何解释?”
周显脸色骤变,突然狂笑起来:“楚君逸,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?星渊的势力遍布朝野,你们楚家迟早......”话未说完,一口黑血喷出,倒地气绝。楚君逸瞳孔微缩——和西域商会会长一样,周显口中藏有毒囊。
退朝后,陛下宣楚君逸至御书房。龙书案上摆着半卷未写完的遗诏,墨迹未干。“朕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。”陛下咳嗽着,指腹摩挲着案头的传国玉玺,“太子已死,但星渊的阴谋远未结束。听说苏姑娘聪慧过人,明日宣她入宫吧。”
当晚,楚府内,苏锦璃正在研究机关鸢的改良图纸。念安举着新制的火器跑来:“苏姑娘,这个可以安装在鸢翼上,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两倍!”两人正讨论着,楚君逸带着满身寒气归来。
“陛下要见你。”他脱下染霜的披风,“明日我陪你进宫。周显虽死,但他在宫中的党羽定会有所动作。”苏锦璃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从匣中取出个锦盒,“差点忘了,今日在修缮婚房时,从墙缝里发现这个。”
锦盒内是半块刻着曼陀罗花的玉佩,与苏锦璃一直贴身佩戴的半块严丝合缝。楚君逸拿起玉佩细看,背面刻着极小的字迹:“戌时三刻,御花园梅亭。”这是父亲当年常用的密语标记。
次日,苏锦璃身着素色襦裙入宫。御花园内,腊梅开得正盛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她刚走到梅亭,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转身,却见是位身着华服的女子,眉眼间与宁王有几分相似。
“苏姑娘果然聪慧。”女子摘下披风上的貂毛,露出袖中寒光闪闪的匕首,“我是宁王胞妹,今日便为兄长报仇!”话音未落,匕首直刺苏锦璃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支箭矢破空而来,将匕首击落在地。
楚君逸从树后